“咦?怎么不撒钱了!”
“我赶着五六里路跑来的!”
“怎么说不撒就不撒了!”
……
洛京不夜场,北城大动静。
五鼠劫富济贫,在大安、永平、轩逸、伊宁、雎鸠五坊,以丐帮钱财赈济平头百姓。
这一幕,一传十、十传百…以惊人的速度扩散出去。
甚至有人大半夜跑来,就是为了抢一两个银子,几个铜板也行啊!
只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金钱雨早已停了。
他们在原地连连顿足,气得快哭了。
轰、嗤、呜、砰!
突听四声怒雷似炸响。
众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但抬头看见,却见月朗星稀,连块云朵儿都没有,又哪来的雷。
“哎呀,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五鼠闹洛京,大战丐帮,这出戏千载难逢,可不能错过了!”
“同去,同去!”
……
人群中一时炸开了锅,洛京北城各个巷道内看热闹的人如潮水似地汇聚过来。
甚至东城、南城、西城都有人听到风声,千里迢迢赶来凑热闹。
但随后诡异的事就出现了。
那霹雳啪嗒雷轰声不止,却越是靠近,就发现越是从四面八方而来,渐渐分不清方向了。
即使不停有人向四方摸索而去,却始终没人能找到正场。
一时间,他们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原地打转。
却无人发现前方一层薄薄的护罩,面前正有人无奈地看着他们。
飞鱼锦绣袍腰配雷符刀,怀中抱着一色的狸猫,却各有不同,橘猫、三花、虎斑。
喵呜!
猫奴儿各自撸着自己的猫主子,却是气得笑了。
“这陷空岛好大的面子,让我们这些猫奴儿为他们打掩护!不知道猫乃是老鼠的克星吗?”
“怎么?你这头猫馋老鼠了?”
“别!能少一事是一事。”
“说到底,这还是丐帮惹得祸!”
“采生折割,丐帮干的不是人事,早就想治治他们了。我现在倒想认识认识这五鼠了!”
“哈哈!都说猫鼠不容,你这头猫竟想和老鼠做朋友了,真是奇事一桩!”
……
御猫司众人哄笑成一团。
“喵呜!”
一声惊吼,如虎吼。
突然一团火一般的猫影在空中划过。
“火烧赤狸!大姐头在招呼我们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
……
一众猫奴儿潮水涌去,随后就有惊雷之喝传入了四周修行人的耳中、
“陷空岛五鼠,丐帮五大分舵,休得放肆,大虞御猫司在此。”
……
咔咔咔!
机关之声。
偏僻巷道内早已堵得严严实实。
一个个身影在其中走动,密密麻麻,唯有动作僵硬,不似活人。
走近一看,却见是一个个面目呆滞的木人,却能如常人一般行走。
当当当!
只见一面目沧桑的中年人端坐在木车,手中铜锣声敲动的当当响。
那些木人顿时随声而动,整齐划一,如同军队。
它们通体黝黑,由铁木打造,身躯沉重,所行之处,地面青石板纷纷崩碎,连四周的墙壁都被蹭得砖块碎裂,刮出清晰的痕迹。
一人独立场上,渐渐被包围其中。
“钻天鼠卢方,你入我木人大阵,逃不了了!”中年人声音阴沉,似是木锯摩擦般沙哑作响。
“好一个九品木匠!但你又不是少林寺,能不能留住我,还要看你的本事如何了?”钻天鼠卢方沉喝一声,虽是众敌环伺,却不见一点慌张。
“什么少林寺?死到临头,还敢猖狂?给我上!”那木匠沉喝一声,就见铜锣猛然一敲,就见场上顿时异变。
咔咔作响,木人纷纷变形,双手变作钢锯、腹中伸出狼牙棒、背后木管冒出毒烟……
每一个木人都各有歹毒机关,更有铁链连环,将木人连到一处。
偌大阵势,重重围困,让人无处可逃。
钻天鼠卢方目光凝实,下一刻惊喝一声,却是不闪不避,越入场中。
咚咚咚!
拳拳碰撞,如雷公擂鼓。
木人坚硬,更有精铁机关。
钻天鼠光凭一双肉拳,却似无坚不摧,将木人纷纷打得粉碎。
但木人机关兵器上泛着不祥的幽绿,显然沾有剧毒,擦皮就有危险。
钻天鼠卢方身躯原地一震,浑身骨节、脊梁大龙,顿如鞭炮齐鸣。
“不坏真身!”
他周身金光,已然化作一尊铜人,跃入木人大阵之中。
“什么?这是何等横炼!”随后里面就传出木匠惊骇至极的吼声。
万刃加身,不改其色。
那些歹毒武器落在钻天鼠身上,不伤半点皮毛,反而火星四溅。
砰砰砰!
拳头所到之处,一切皆做齑粉。
钻天鼠直若金刚在世,硬生生凿穿了木人大阵,冲到那木匠座驾之下。
一拳轰出!
那木匠连同座驾化作粉碎,却是个木人。
真身早就不知道逃到何处去了。
几乎同一时间,轰的一声,洛京北城其他四处传来震雷般的异响,更有熟悉的灵性气机冲天而起。
钻天鼠卢方点了点头。
“四位弟兄,真是犀利!”
说罢,他径直转身没入阴暗中不见了踪影。
只剩下小巷中堆积满地的木头渣子,显示了这场斗法的宏大和凶狠。
……
“九龙夺珠阵!”
另一处巷子中,伴随着喊杀声不止,兵法结阵。
这群乞丐不一般,脚下虽是草鞋,但身上却是锃亮铠甲,煞气腾腾。
为首一人,手持长枪,如毒龙一般连连攻去。
“彻地鼠韩彰,我劝你束手就擒。若论战场厮杀,江湖武者岂是我兵家修士的对手?”
“堂堂兵修,为丐帮为虎作伥!岂有颜面在我面前饶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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