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煦儿多次央求父亲带她去那三身国、一臂国和奇肱国。交耀却总是讲:“等你长大些,再长大些。”
有了孙辈,交朝的心放下了一半,另一半他还有着不小的期待。白虎范的获得,给了他无限希望。当初,交辰拒绝涉的请求,可交朝却私下找到涉,以研究的名义将白虎范借到手。
一次,交期碰巧见到朝父在摆弄白虎范。
“朝父,您会成为我们大阳家的高山。”
交朝一惊,可马上恢复了微笑。
“墨龟甲属水;赤尾羽属火;赭龙石属土;白虎范属金。此外,赤尾羽居南,赭龙石居中,墨龟甲居北,白虎范则正好来自西楚。”
“是啊,是啊。”
“朝父,您可别忘了,是我将涉带回来的。”
“忘不了,哎呀,你是我们大阳家的大恩人。”说罢,交朝的神色由晴转阴,道,“可惜啊,皓鹄珠被我弄丢了,都是我的错啊。”
“皓鹄珠嘛,如此普通,丢了也罢,省得添乱。”
“毕竟是你清大母的宝贝啊。我一定要找回来的。一定会。”
交期离开后,交朝心情大好。他越想越妥帖,越想越兴奋,越想越觉得,涉的到来无疑是太阳神的安排。“必须是交江一脉?凭什么?骗人的。”
待儿子再次从南境服役归来,交朝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想法告知。“耀啊,你清大母的宝贝,我是一定要寻回来的。”
“您是希望,我同您一起去宋?”
“对,虽说过去十二年了,无法确定皓鹄珠仍在宋国,可既然是在那里丢的,就一定会有线索。太阳神把涉送来,又将煦儿带到了大阳家,如今只要到了宋,太阳神一定会把皓鹄珠送到我们手里。”
交朝探着身子,凑到儿子身边,讲道:“这可是神的安排。你仔细想想,我们这一脉才是家族的栋梁啊。没有大父的披荆斩棘,也许交氏生存不到现在,没有父亲的拼搏奋斗,全家如何能在齐国立足?你再想想涌?他为何上战场拼命?我们倘若能尽早得到至宝,一定能实现家族兴旺,届时涌儿无需冒险,你和芷也无需辛劳。”交耀看上去还有些犹豫,“耀啊,商丘可是好地方,有不少难得一见的物产,你不想去看看吗?”“你的能耐,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那姜氏的眼光真是有问题,怪不得大齐要变天。”“你不是希望成为计然那样的人吗?这不正是良机吗?我们不仅去商丘,还会去葵丘,陶邑知道吗?据说不亚于临淄呀。我们可以将同馆扩大,如同当年你清大母那样,增加买卖珍奇的生意,那可是一本万利。”“儿啊,我都八十了,还能走多远呢?”
交耀一字一句听父亲讲完,嘴角和眉毛终于扬起。“候天察地,纪历阴阳;观变参灾,分别妖祥;日月含色,五精错行,福见知吉,妖出知凶;臣之事也。”
“是啊,计然大夫无所不通啊。”
“您也听过?”
“当然,别忘了我曾是越人。可惜啊,那时他早已离开越国,无人知其下落。”
“可惜啊,若是没有他,越国恐不能灭吴,您也不会出征,我呢兴许无需服役了。”
“多少年过去了,艾陵一战仍使齐人耿耿于怀呀。”
“咱们何时出发?”
“这个嘛,还需征得你辰父的同意。”
“我想,辰父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