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着就活着,哪怕活的艰难。”
陈景说完站起身,从人群中走出。
老哥眼看拦不住,赶紧和旁边几位相熟的流民嘀咕几句,准备马上跑路。
戈婴最早看到走出来的陈景,暗想道:“终于出来了。”
身上挂满茅草,十天半月没能好好洗漱过,这会儿的陈景看起来和流民已经大差不差了。
伸手一招,剑随心动,陈景手握青钢剑直指走兽山山主,朗声道:“孟恓座下弟子陈景,今日问剑走兽山!”
“单枪匹马,一人问剑,你也配!”
“能瞬息取剑,不是个简单的练家子,这人为何与流民待在一块儿?”
“我记得是大师兄他们押解上山的,难不成当时他就在其中?”
吵闹之余,走兽山弟子打听起“孟恓”是谁,多是完全不晓得,有听说过的,也不敢相信。
戈婴心中也是打鼓,兽神宫宫主几年前的遭遇他自然晓得,如今孟恓弟子不去翱天殿找宫主报复,反而来了走兽山,所谓何故?难道想凭一己之力,剑挑兽神宫一山、一府、一殿,柿子挑软的捏,先从走兽山开始?
戈婴看出这人年纪不大,似乎还够不上金丹,不晓得是否隐秘了修为,挥手止住门下弟子的交头接耳,开口道:“本以为当年恩怨已经了结,即便心中仍有郁气,道友该去翱天殿问剑才是,当年渡船上的事与我走兽山无涉。”
陈景回身劈出几道剑光,斩断流民束手锁链,这才回道:“当初事,当时了。此次问剑只针对你走兽山。”
一众流民战战兢兢挤作一团往后挪,与陈景相熟的那位轻喊一句,“谢了啊,兄弟。”
戈婴看去下首,几个门内弟子就要去拦那一伙流民。
陈景一剑劈出,将为首的走兽山弟子一分为二,惊得后边几人连连后退。
戈婴指着死去的弟子怒喝道:“看到没有,看到没有!不杀他们,这便是我等的下场。”
戈婴看一眼犹豫中的门内弟子,鼓动道:“想要安稳活着,也不是不行。”
一众弟子闻听此言,回头望去。
“杀了他们,毁尸灭迹,来一出死无对证,我等就能继续活着。”
陈景笑道:“不打算求情,好让我在孟剑仙那里说几句好话?”
戈婴大笑道:“当我三岁小儿,丧尽天良的事既然已经做了,横竖不过死而已,何须他人求情。”
说完朝前拍出一掌,几位弟子猝不及防,被“送”向前去。
陈景也不客气,剑光闪耀,三人封喉毙命。
三师兄硬着头皮问去山主,这人果真是那个剑仙孟恓的弟子么?
戈婴冷笑道:“他说是就是了?”
而后接着说道:“若是诓人,他就是找死。若是真的,那他更是该死!”
你死我活之间,其实很容易选,无关修养,本性使然。
一名走兽山弟子忍受不了沉闷氛围,左右是个死,不如临死拉个垫背的,呐喊一声,激起心底几分戾气,抓起手中兵刃,使唤一头野猪冲向陈景。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后边陆续跟上更多,乌泱一片冲向那个挡在流民前面的身影。
戈婴面容含笑,这些门内弟子修行是差了些,好在不是坐以待毙的呆子。
看向那个半吊子剑修,戈婴阴沉道:“问剑之余还想救人,想法是好,你有那个本事么?”
跺下脚步,驯兽场四周闸门大开,被关押至此的兽类,无不是以凶悍着称。
一头黑熊四脚着地爬出来,起身嘶吼一声,身躯竟有丈高。
一条粗如水桶的巨蟒,吐信缓缓爬出,竖瞳盯着人群。
又有一头牛犊大小的灰狼,龇牙盯着来回打斗的人群,忽地闻到气味,灰狼赶忙跑去远处。
旁边一道闸门大开,伴随一声虎啸,一头猛虎扑到人群边缘,咬住一个落单的走兽山弟子,就地嚼食起来。
一人一虎,对比之下,如同人与野猫,此刻只不过反着来罢了。
走兽山弟子驭兽而来,那群流民还未跑远,陈景没自负到对付一群人和兽还能做到巍然不动,且战且退至唯一出口处,就此拦住这些畜生和禽兽。
对手随多,却也省了陈景花心神针对,初时随心所欲,几乎剑不走空,刺、劈、砍,总有中招的家伙,有的是躲不过,多是人,有的是无所谓,多是兽。
走兽山弟子有些杀红眼,少了一些犹豫,多了几分狠戾,顾不得同门伤势,只是一味砍杀陈景。
凌厉几剑过后,飞起一些残肢断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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