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轻,在她心里,安轻虽然表面坚强乐观,但实际上是个单纯善良的柔弱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心里一定很困扰吧。
谢流萤是个仗义的人,但别人没开口,她也不好贸然插手,只得暗自决定,如果安轻因为这件事寻求她的帮助,那么她一定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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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轻坐在游乐园湖边的长椅上,低头喝了一口手中的热奶茶,随即满足地眯起眼睛。眼前是波光粼粼的冰蓝色湖泊,身后是茂密的冬青树丛,再加上没有其他游客在,今天的游乐园格外清净,让她感到久违的惬意。
“轻轻,给。”熟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郁听白在她身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将手中热气腾腾的烤红薯分给她一个,“趁热吃,小心烫。”
安轻接过来,笑得眯起眼睛,“糖葫芦呢?买了吗?”
“当然。”郁听白也笑,向她展示手中的袋子,“豆沙的,糯米的,草莓的,都买了。”
安轻心满意足,剥开烤红薯的皮,小小的咬了一口。红薯香甜绵软,几乎是入口即化。
郁听白见她吃得开心,顿了顿,问道:“轻轻,你正在写的那篇文,打算什么时候让轻轻答应白白?”
上次更新到轻轻中彩票开始搞事业之后,评论都非常激动,叫嚣着要看白白追妻火葬场。有那么一小撮极端分子还嫌火葬场不够刺激,要求直接扬骨灰,结束轻轻和白白的契约婚姻。把郁听白看得十分郁闷,试图通过吹枕边风的方式改写剧情。
安轻心里一阵暗爽,她最近逗了郁听白好几次,就像郁听白从前逗她那样。她终于体会到了逗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怪不得郁听白那么上瘾呢,时不时就要欺负她一下。
所以今天她也依然保持了小作精的作风,又开始嘴上跑火车:“急什么嘛,轻轻得慢慢考虑呀。”
这时,在二人身后的视线盲区处,走来两道纤细的人影。
林玫和谢流萤吃完关东煮,正好也走了湖边的这条路。
见到前方长椅上的两个人,想到自己刚才和林玫的讨论,谢流萤一瞬间就心虚地想换条路走。
然而她刚转身,手腕就被身边的人拉住了。
林玫看着她,露出一个恶魔般的笑容,她压低嗓音,“你想不想知道,她们两个在聊什么?”
那一刻谢流萤的内心进行了激烈的天人交战,但很快还是屈服在八卦的诱惑之下。她小声说:“那咱们就听一小会儿。”
林玫嫌弃地看她一眼,拉着她弯下腰,轻手轻脚地走到长椅后面的冬青树丛背面躲起来。
长椅和冬青树之间还隔着一条小道,她们跟安轻二人还是相隔一定距离的,应该不会被被发现。
谢流萤靠着树丛,只觉得心脏“砰砰”跳得厉害。
身后响起郁听白的声音:“轻轻和白白该不会真的要离婚了吧?”
然后是安轻的声音:“轻轻都说过了,本来就是契约婚姻么。”
谢流萤:……卧槽?
这特么也太刺激了!郁听白和安轻结婚了,还是契约婚姻?
还有,为什么这两个人要自称“轻轻”和“白白”啊?难道是这样听起来比较可爱吗?
她不懂,但她大受震撼。
一旁的林玫也是一脸惊讶,怪不得她觉得安轻对郁听白不怎么热情,原来这两个人有契约婚姻,而且现在安轻要离婚?
两个人往一起缩了缩,继续听下去。
郁听白语气强硬:“不行,白白不会允许的。”
谢流萤担忧地皱起了眉,果然她的爱豆一直在为这件事困扰呢,都说郁听白冰雪聪明心机过人,安轻这么一个柔弱的小姑娘,怕是难逃对方的魔爪……
她正想着,就听到安轻愉悦地笑了一声:“不离婚,不会离婚的。”
安轻顿了顿,又接着说:“轻轻还没睡过白白呢,舍不得离。”
谢流萤:???
什么意思啊?她发现自己已经搞不懂这个混乱的人物关系了。
难道安轻本质是个始乱终弃的海王,吊着一往情深的郁听白,渣过之后才打算离?
谢流萤痛心疾首,气都喘不匀了。
安轻老师,难道是我看错你了……
然后是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应该是两个人有了什么肢体接触。谢流萤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小动作,但她又觉得这要是被发现了一定会被灭口的,于是强行忍住了。
再然后是郁听白带着笑意的清浅嗓音:“那轻轻打算什么时候睡?”
安轻的声音有些害羞:“哎呀,忙完这阵子嘛。”
郁听白笑得更开心了,“睡过了也不准离,轻轻得负责呀。”
谢流萤:……
渣攻贱受,实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