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往那这看了看,见原来是给泽儿送信的,就收回了视线继续聊了起来。
泽儿从容不迫的靠回橄榄树,把信打开。
这信是庄太傅的“风格”,前面都是说些日常,到最后顺便提了一嘴娴娴的事,泽儿都已经习惯了。
可这次看到最后那几行字的时候,泽儿一个忍俊不禁给轻笑出声。
庄太傅在信末写着那只“不小心”闯进娴娴院子的白兔前阵子生了一窝小兔子,娴娴每天都舍不得离开,不管他怎么制止,娴娴还是每天风雨无阻的带着一窝小白兔进了他的书房,弄得他书房内整一股怪味,现在他是一看到娴娴那窝小兔头就疼。
看着信,泽儿能想象得出庄太傅当时气急败坏的样子。
石凳那边突然有妇人惊叫出声:“天啊,项大嫂,你们家泽儿笑了呢!”
听到这声音,泽儿一愣,抬头看向目光齐齐刷来的乡亲们,一阵无奈。
他平日是很少笑,但又不是没笑过,何至于惊讶成这样?
扛不住乡亲们闪闪发光的眼神,泽儿只好收起书和信朝他们走去。
“泽儿,谁来信啊?”有位妇人试探问道。
他们是见泽儿笑过,可是每次那笑容都淡得看不出来,不过因为项子润也是如此,乡亲们都觉得这是遗传,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可是这次泽儿不但笑容从来没有过的灿烂,而且还笑出声来,这就莫怪他们惊讶了。
“是盛京城的一位长辈来的信。”泽儿避重就轻的说道。
虽然大家都很好奇泽儿口中的长辈到底在信里说了什么有趣的事,居然让泽儿乐成那样,不过乡亲们也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也没再刨根问底。
“对了,项大婶,泽儿今天都12了吧?也该说亲了吧。”其中有人看着泽儿,开始动起心思来。
“方儿说孩子还小,过几年再说这些。”姚氏直接让乡亲们歇了这心思,省得为这事伤了和气。
刚才开口问的是从原香坊村人合并过来的乡亲,如果是本丰果村村民都知道苏可方不让孩子早定亲事,也不让孩子近亲结亲的事。
“这样啊。”姚氏的话难免让有些人失望,也就没有再提这事。
相处这么多年,项家人说一不二的性子乡亲们再清楚不过了,既然姚氏都把话说到这份上,大家自然不会自讨没趣,转而说起其他事来。
天渐渐黑了下来,蚊子也多了,乡亲们这才各自散去。
回去的路上,姚氏才开口问道:“又是庄太傅来的信?”
“是的,奶奶。”
“他让你回盛京城?”最近几个月庄立名来信越来越勤快,姚氏就担心长孙又要离开。
泽儿一顿,斟酌了一下,才道:“奶奶,庄太傅身上有很多是我需要学习的东西,我想在庄太傅身边再呆些日子。”
刺客的事已经有些眉目,他是打算过去了。
“决定了?”姚氏问。
“是的!”
姚氏脚步一顿,抬头看着他:“能不能过几个月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