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这是要做什么啊?为父怎么看不懂呢?”
刘大富看到刘铮吩咐那卢正义派来的五十壮年,将一大堆青石弄过来。然后开窑烧制。他就有点看不懂了。
这破石头,能烧出什么宝贝来?
秦长风也在旁边忍不住道:“公子,滚石的话,阳州必然会有准备……莫非公子想用烫热的石头攻击马匪?这倒是个好办法!”
刘铮嘴角一阵抽搐,这秦长风看着挺聪明一人,这猜测着实让他有点喷饭。当然这也怪不得他,这古代的人,哪里懂这些?
“等着看就好!”
刘铮神秘一笑,不多解释。
烧制石灰这种事情,实际上并不难。属于知难行易的范畴,古代人自然不懂这些。但是稍加指导,烧制就会简单起来。
五十个人,根据刘铮的指点,很快就操作起来。不过因为时间有限,刘铮用的是逆流煅烧工艺,这种煅烧方法出灰会快一些,很容易出现过烧和烧生的情况,所以对火候的把控,一定要很精确才行。
所以,不用说。
头两炉,全部失败了。
“儿啊,我们快逃吧!”
刘大富一句话,刘铮回头踹了他一脚。
“继续!”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还有三天,刘铮一边烧制,一边观察着天气。大雨将倾,这已经是避免不了的,就看自己的石灰能不能烧制成功了!
夜里。
秦长风坐在一个角落,眼神微动地看着这一切,不知在想什么。
……
此时,阳州城头,人头攒动。
卢正义发动了全城军民准备守城,各种滚石,油锅,箭矢,源源不断送来。
夜色渐浓。
卢正义站在城头一眼望去,忍不住皱眉道:“这马匪日渐式大,短短两天,已经聚集四千之众多,这可如何是好?”
“大人,定要慎重啊!我八百府兵,哪是马匪的对手?”
“我整个阳州,岂能依赖于那个黄口小儿?大人,我们必须将那秦长风捉拿归案,送与马匪,才能保我阳州安全!”
身边几个参事,急得焦头烂额。
“给我闭嘴!”
卢正义怒斥道:“我堂堂龙炎王朝县候,偌大一个阳州,岂能次次与那马匪虚与委蛇?官府威望何在?此事不必再说!再说那刘县候,也算同僚,出尔反尔,岂是我大丈夫所为?”
众参事面面相觑,悲苦不言。
就在此时,突然一马一人奔腾而至。
“凉州府令!”
众人纷纷恭敬迎接。
传令兵看了卢正义一眼,微微一笑:“是太守私人信函,大人?”
卢正义不敢怠慢:“烦请特使宣读!”
“兹有刘家父子,即将上任银州县候。刘大豪捐银得官,恐不擅政,其子纨绔成风,声色犬马,致家道破落,诗会大辱斯文。烦请卢县候,助观其品,矫其行,迫不得已可便宜行事!卢县候,你可懂?”
特使一脸意味深长的微笑。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
卢正义也是脸色一黑。
这刘家父子,竟是这路货色?
这份信函暗示已经足够强了,看来这刘家父子得罪了太守大人,直接告诉他“可便宜行事”!也就是说,就算他杀了这父子俩,也有太守陈平给他兜着!
众人旋即哄笑。
“大人,这厮原来是个捐官的!”
“大人,我也听说这小儿,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把那刘大富的家都败光了,这才买了一个县候爵位,打算去上任。可怜那银州,本就贫瘠,哎……”
卢正义看向特使,问:“确有此事?”
那特使呵呵一笑,细数凉州传来的那些讯息,如数家珍,俨然把这刘家父子当成落魄豪门,想去为官鱼肉乡里的混蛋败类。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卢正义脸色一黑,怒道:“随我捉拿这俩父子,这厮差点误我大事!”
说着便带着百个兵卒,骑马朝着石场奔腾而去。
此时,刘铮正在双眼通红地死死盯着自己这一窑石灰,两天以来,他已尝试数十次。奈何每次都是失败收场,这让他心中觉得,这穿越回来,想要依靠现代技术逆袭,也并非那么简单。眼看天就亮了,天气越来越潮湿,怕是一大早,就会大雨倾盆。
届时,如果自己还拿不出一些成果来,丢人事小,秦长风的命,可能就没了。
他正急得团团转。
门外传来兵器敲击的声音,人喊马嘶,一片混乱。
“来者何人?”
刘铮怒喝一声,只见卢正义带着一帮兵卒,杀气腾腾。秦长风见来者不善,拿起长刀护在刘铮跟前。
“大人这是?”
刘铮眉头一皱。
卢正义哼道:“竖子敢欺我?给我统统拿下!”
刘大豪吓坏了:“卢大人这是为何?”
秦长风怒喝一声,就要动手。
刘铮赶紧拉住他,笑着问道:“卢大人这是何意?”
这时,那些参事也到了,一起怒指刘大豪和刘铮,痛斥其各种罪状,多是纨绔子弟,败家子,银钱买官之类,刘大豪怒气冲天,但却不敢反驳。
秦长风都意外地看了刘铮一眼。
刘铮却是哈哈大笑,坦荡荡道:“我父拿钱捐官,乃是龙炎王朝所承认的,触犯哪条戒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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