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安水夏心头一惊,她咬紧了唇瓣,即使被他遮住了眼睛,可是她依然能够想象到眼前的那片血腥。
“够了。”她轻扯着他的衣袖,有些沙哑的开口,废了安豪一根手指,相信也能给他长点记性。
“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安水夏,好人不是你这么当的。”
她今天落得的下场就是在告诉他,对于一切想打她的主意的人,绝不能手软。
在废掉安豪的第二根手指之后,因为承受不了十指连心的疼痛,他已经昏厥了过去,纪北臣将手里的瑞士军刀丢给封迪。
“还有一根。”
封迪嗤笑一声,“干脆全废得了,不是爱赌吗?废了手看他还怎么赌。”
纪北臣抱着安水夏起身,虽然他已经松开了蒙着她眼睛的手,可是无论如何,她就是不敢将眼睛睁开,看着她轻颤的睫毛还有那咬破了的嘴唇,他突然有些后悔,在她面前展示自己这么暴力血腥的一面。
他想让她的世界里,永远是那般光明灿烂,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黑暗阴森。
“你怎么看?”在经过傅安身侧的时候,纪北臣突然开口问道。
“全废了。”
安水夏猛然睁开眼睛,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平日看上去温润如玉,淡雅如风的傅安,竟然也会这般残忍?
“为什么?”她小声的在他身边问了一句。
“很简单,因为他欺负了你。”傅安向她笑了笑,明明是一个干净纯澈,不掺任何杂质的温暖笑意,可是为什么她却感觉身上寒飕飕的呢?
今天晚上,她算是见识到他们三兄弟的手段了,往常在一起闲聚的时候,封迪傅安总会由着她吵,由着她闹,她跟封迪斗嘴更是家常便饭,好在他没有一个冲动,剁了她的手指……
安水夏从心底深吸一口气,眼神直勾勾的面对着门口,不敢回头多看一眼。
“纪北臣,你别……”
“废三根,不能再少了。”纪北臣出声打断了她,将善后交给封迪和傅安处理,抱着她就走出了门。
外头,是一片漆黑,宽阔的水泥坪上停满了一排与夜色相融的黑色车辆,纪北臣将她抱上副驾驶座,随后在车的后备箱里找出了一个医药箱,替她清理额头上被撞破的伤口。
“你自寻死路是吗?”他语气不善。
“什么叫自寻死路啊,我……我是想为你守身如玉好吗?”
她才不想被那群长得又丑又恶心的男人占尽便宜。
纪北臣的手在半空中有一瞬的僵硬,心底回想起她刚才的那一句话后,随即唇角有一抹笑意晕染开来。
他手上动作轻柔的替她上着药,“什么时候嘴也这么甜了?”
安水夏小心的瞥了一眼他的脸色,果然好多了,原来男人也是一样喜欢听女人说好话的。
替她处理完伤口,封迪和傅安也将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
纪北臣摇下车窗,只看见封迪覆在纪北臣耳边说了几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