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慌的,何况林鳞游并没有说这事不能说,在越步群的逼问下,便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林珑还被扣着,人多力量大,自己这个弟弟在郑正使身边当长随,郑正使是谁啊?那是皇上身边特有份量一人,希望越步群多少能帮上点忙。
越步群倒是义气,说了一句“放心吧姐!你的小姑子,那不就是我小姑子吗?都是一家人,岂有袖手旁观之理!”,说罢便出来找林鳞游。
林鳞游道:“你能办什么忙?这事儿,先别惊动了皇上。”
“他们欺负我姐,此仇不报,我还算是个男人吗?”他似乎忘了,自己的确不算个男人了,但冲他这句话,就比很多男人还要真男人。
张贲道:“听你姐夫的,你小孩子,就别凑热闹了。”
“我小孩子……我怎么就……”越步群不服。
“那你倒说说,你能帮什么忙?”张贲看他不服,干脆激他,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年轻容易冲动,容易意气用事,真让他拿出个主意,他就会知难而退了。
“这……”越步群果然不知所措了。
张贲道:“你就留在这,照顾你姐,别给你姐夫添麻烦,他现在心里,烦得很哪!”
越步群有些胆怯地瞥了一眼林鳞游阴沉着的脸,只好默默点了点头。
此番前去,就算带了兵刃,也会被搜身卸下,所以干脆就不带了,让杨放在外头接应着。
等到戌时,林鳞游揣了奏折,迫不及待地动身前去悟空堂分堂。
杨放换了一身便服,只身一人在后头远远地跟着,以防有悟空堂或者李春的人盯梢,一边在沿途给张贲做下记号。
张贲正准备也出门跟上去,越步群突然从房中冲出来大叫一声:“张将军,我想到了!”
张贲倒被他吓了一跳:“一惊一乍的!你想到了什么?”
越步群定定神:“前些时候,正使公公对咱说了一句话……”
张贲皱眉:“什么话?”
“公公说,宝船上的那些火枪,该拿出来晒一晒了!”
张贲:“……”
……
悟空分堂,还是昨日的那个地儿,只是,今夜的分堂,倒冷清了许多,只有元炜和他那个高大肥胖的门人在。
“我妹妹呢?!”林鳞游高声喊道。
元炜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东西呢?”
“我得先见到我妹妹!”
元炜轻轻摆摆手,门人转过一道屏风,将林珑扯了出来,照例绑着手,堵着嘴,见了林鳞游,林珑激动地不停“呜呜”着想说话,两行热泪从眼中滚落。
林鳞游掏出奏折,走上前去。
那肥胖的门人也推着林珑朝他走来。
相距三尺左右的距离,胖子一把抓住了林鳞游手中的奏折,林鳞游也一手抓住了林珑。
胖子使劲拽了两下,没拽动奏折,却看林鳞游瞪眼道:“放人!”
胖子也是一瞪眼,将林珑狠狠一推,林鳞游赶紧搂住,却不想背上狠狠挨了胖子一记重踹。
林鳞游被林珑带着,又挨一脚,身子向前扑去,他搂住林珑,身子贴地一拳砸在青石板砖上,稳稳站起,将林珑口中碍事的布团拿掉,又硬生生地将绑住她双手的麻绳给扯断了。
“呜——”林珑一把抱住了林鳞游,大哭起来。
“不怕,是大哥来晚了!”林鳞游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胖子已将奏折交到了元炜手中。
“林百户,拿封假奏折来糊弄我,你觉得你走得了吗?”元炜晃着手中奏折。
话音落,原本冷清的院子,一下子涌出了一群人,个个手执刀剑棍棒,对着林鳞游林珑两人虎视眈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