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啥?”
校尉想了想,道:“小的不太识字……”
“没用的东西。”李春沉声骂了一句。
“不过,并未看见大人您的名字。”
李春放下心来,松开校尉的脖子:“烧了,仔细着!”
……
林鳞游前脚刚离开新安郡王府,杨放后脚就到了。
距离王府还有几十丈远,他心里就有些战战兢兢,完全不像林鳞游那般泰然自若。
毕竟两人的身份不一样,一个百户一个小旗,何况林鳞游还有穿越者的身份加持,多少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杨放所处的位置,是郡王府正南端礼门,城门外就是繁华大街,然而临近傍晚,一天中最凉爽的时刻,端礼门前的大街上是门可罗雀,并没有几个行人,偶从城门匆匆经过,行人也是极力绕得远远的,像是在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
王府旁的店铺民居也都门窗紧闭。
管门的家丁刚刚挨了王府前院管事一顿臭骂:“找不到人,就到外面找去!我告诉你,里面的人可不够几日用的了,再抓不到,拿你来顶!”
大暑天,家丁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摸摸脑袋,灰溜溜地来到门口,贼眉鼠目地左顾右盼一番,看到杨放在街上徘徊,眼睛只看着王府这边。
家丁不识锦衣卫飞鱼服,马上面露惊喜,冲杨放招招手,轻声而热情呼唤道:“客人,这边来。”
杨放一愣,这京城里的王府,寻常人等但凡靠近一点点,就立刻会被门房家丁呵斥驱赶,没想到这新安郡王府还不同寻常,难不成新安王还是个平易近人的人?
但身为锦衣卫,当然不会脑子简单到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走上前去。
家丁笑呵呵道:“客人打外地来?”
“是。”杨放说。
家丁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外地来,外地来好啊!
“投亲,访友?”家丁又问。
“都不是。”杨放说。
家丁更开心了:都不是,那就更好了!举目无亲的,消失了也没人知道。
“在下京城锦衣卫小旗,杨放。”杨放老老实实道,“奉上差,求见郡王殿下,还请引见。”
“锦……锦衣卫?”家丁不开心了,结巴起来,“你是锦衣卫?”
杨放又老实得掏出腰牌来一亮。
家丁不敢怠慢:“我不识字……你稍等,容我进去通报一声。”
……
朱有熺用棉布擦着血手从宰牲房走出,身边还跟着一个身着白纱衫中间绣着火红莲花的男子。
“法师,本王服用这长生丹药已有不少时日,为何并未感觉到身体有何变化?”朱有熺道,“还不如寒石散来得爽快,怕不是与寒石散相冲?”
原来朱有熺抓了人来,不是做豆腐用的,而是炼丹。
估计是当年建文削藩,跟着老爹周王被废为庶人,吃了点苦头留下了阴影,于是特别珍惜现在的荣华富贵,想要长久拥有,便渴望起长生不老来。
那被称作法师的男子道:“不相冲,长生本是持久之道,殿下还需坚持服用才是。”
“炼丹所需药材,本府取之不尽,只是人却不好找啊!”朱有熺道,“近日本王倒感身子有些不适了。”
“殿下无须忧心。”法师道,“是那日在京城断了一日所致,找补回来就行。”
“都是锦衣卫坏了本王好事。”朱有熺恼怒道。
正说着,管事前来通报,说有个锦衣卫前来求见。
“又是锦衣卫?”朱有熺有点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