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能算己。”
魏离悠然前进两步,将手放在黄广德手腕之上,只觉黄广德体内空空荡荡,这才放下手。
黄广德毫不介意道:“我用十年的时间寻遍大江南北,终于发现女儿的踪迹,不过我却不敢认她,老夫一身修为尽失,又拿什么来庇护她呢?近些年又悟到,老夫早年算无不中,泄露太多天机,注定后半生生活凄惨,我若是认了这个女儿,恐怕会将这种凄惨的命运牵扯到她身上,所以我只敢远远看看她。”
魏离心中犹豫,倒不是黄广德话语的真假,他犹豫是否该将这件事告诉黄湘君。
黄广德并未转身,却对魏离心中的想法一清二楚,阻止道:“此事不必告诉湘君,否则将给她带来无穷后患。”
魏离沉吟道:“这样岂不是苦了前辈?”
黄广德凄然道:“我听不到湘君叫我爹,难道你连一声岳父也不愿叫我吗?”
魏离忽然后退两步,郑重跪下向黄广德叩了三个头,道:“请岳父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湘君,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黄广德哈哈大笑,极其畅快,“有你这声岳父,我黄广德值了。我黄广德少年许身武道,中年投身易道,余生是该为女儿做些事了。”
魏离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觉,“岳父,晚辈自有对付秦景之法。”
黄广德伸手阻止魏离说下去,道:“不论修武之人还是修道之人,到一定境界后都有预知自身祸福的能力,武者表现为心血来潮,道者则为旦夕祸福。秦景道术已达绝顶境界,精神敏锐无比,只要有对他危险的行动,他事先都能感受一二。不是老夫自夸,老夫在江湖中还有一些威望,只要老夫肯开口,真人境不敢说,无相境邀请三四十位一点难度也没有。但是这些年老夫一直不敢出手对付秦景,就是怕打蛇不死,连累湘君。”
“老夫对自己的运气早已没有了信心,若是由我出面组织人手,恐怕秦景很大的可能会遇难成祥。不过你来组织人手对付秦景就不一样了,你如今的气运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做事总会天地皆助力,老夫若这时候还不做些拾漏补缺之举,这老迈身子还有何用?”
魏离咽哽道:“岳父!”
黄广德笑道:“不要做小儿女之状,老夫今年五十有七,早已过了知天命之年,死又有何足惜。”说完之后,黄广德将一个锦囊交给魏离道:“这个锦囊中所书的正是秦景的藏身之处,你要在明天午时以后打开它。”
魏离刚刚接过锦囊,黄广德身上忽然燃起熊熊大火,烧的他身上噼啪作响。
黄广德脸上露出笑容,叮嘱魏离道:“老夫自毁一身易道修为,为你们遮掩天机,三天之内秦景对于危险的预知将到最低,若三天内不能击杀秦景,再杀他难矣!”
黄广德这些话语说完,熊熊大火将他彻底吞噬,一柱香之后,湖边连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似乎黄广德从未来过此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