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养就会好了!”李永福笑道。
待几个官兵给他细细的裹好了伤口,他便起身提刀要走,可无数只手将他拦住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李永福大吼。
“大人为何要走!难道不要我们快刀营了吗?”众官兵急问。
“你们永远是我李永福的兄弟!可你们现在的将军是王破虏!你们要好好听他的命令!”李永福说道。
“我们自建营便随着大人,和大人一起出生入死!大人和我们同赴沙场,救我们于水火之中!大人身上有几处伤我们都能记得!大人英勇,身先士卒;可那王破虏又是何东西!胆小怕事,只会龟缩于后!他如何和大人相比!”众快刀营官兵齐说道。
“人家那是运筹帷幄!你们以后要好好听王将军的命令!”李永福转身说道。
“看到那个缩头乌龟便是气!没有大人冲锋在前,我们打仗便丢了魂,再没有力气握刀了!”众快刀营官兵又喊道。
李永福大怒道:“怎么,没了我李永福还打不了仗了!你们要清楚你们是在为被那些金人害死的兄弟姐妹报仇,并不是为我李永福!”
“散了,散了!”李永福大吼,可他心里知道够了,他们还是他的兄弟,他们给他的情足够了!
众快刀营的官兵依旧依依不舍,李永福挨个将他们推出营帐他们才走开,李永福回营帐里拿起斩马刀向外走去。他骑上他的乌骏马又复眺望了一遍营地,大笑,正若临死之人欲复刑场一般!
“李将军,金将军送一张字条给你!”一名官兵急匆匆将一张字条递到李永福手里。
李永福忙拆开那纸条查看,几个字赫然入目,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柄重锤敲在了他的心上:宗渊小人,欲取吾命!勾奸金贼,屠汝献城!
李永福的手在抖,若真如此那襄阳便危险至极!他复又看了一刀营的营地,他知他再不能多做停留了,他取出腰间的圣旨,拉开缰绳飞速向城门疾驰!
突一个人挡在了他的面前,一身黑色的衣服,手中一柄短剑。
乌骏马受了那剑的惊吓,立时竖起前蹄几欲使李永福摔落,李永福忙飞身下马,待他细看,面前之人他却是认识的!
“你为何挡我路!”李永福问道。
“为了救人!”那人说道。
“救谁!”李永福又问。
“救襄阳城所有的官兵!”那人说道。
“我有何本事救襄阳城所有的官兵!”李永福问道。
那人大笑却不回答他的问题,片刻方说道:“因你手中有圣旨!你要去见当今圣上!”
“我是要去见当今圣上,我要向他诉说!诉说这襄阳的数败,诉说节度使宗渊的无能,并怒斥宗渊这个人面兽心的奸细!”李永福说道。
“他有何罪!”那人笑问。
“第一指挥不力,和金人大小数百战尽皆失败,他有指挥不力之罪!第二贪图享受,在襄阳城大造府邸,生活极尽奢华!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投靠金人欲献襄阳城!”李永福咬牙切齿的说道。
“可有证据!”那人又问。
“指挥不力乃我等亲眼所见,还需何证据!贪图享受,只派监察御史一查便知!至于献城投金,有金日烈的书信为证!”李永福说道。
“这些都是出自将军的主观臆断吧!兵权握于诸位将军之手,他即便有退敌之策但需要众将军来执行!但问将军可否真依他之计行事?”那人又问。
李永福不语。
“那再问将军,他既贪图享受可否用军饷来为自己谋私,为自己建造府邸?或是克扣众军士的军粮!”那人又问。
“这,若真是如此!襄阳之军早就将他赶出去了!”李永福说道。
“那再问将军只凭一张纸条便可判断他通金,是否过于武断!”那人又问。
“他屡败于金军,若不是他通金,怎会有如此战绩!”李永福怒道。
“这又是将军的臆断!他若真的通金恐襄阳早已不保,便没有我们再此议论的机会了!”那人说道。
“反正我认定了他是通金!你虽巧言令色仍不能动我之心,我定要将此事禀明圣上,请圣上给予公道!”李永福怒道。
“将军!”那人大吼复又说道:“你可知这样的后果吗?若是如此只会逼他,逼他通金!”
“那时金人施兵讨伐,圣上又加罪于他!他走投无路也只有通金一条路了!”那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