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饮魂剑藏于手中,大吼道:“妄我冒死前来通报,你们竟无动于衷!罢了,我可不似你们那般冷血,让开!我要复杀回去,要了那群金人的命,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若我死了,请转告我的父母,说我是杀金人而死,并无半点退缩懦弱!”说罢起身便走,众弓弩手竟让出一条去路。
“站住!你们奋勇杀敌,我们岂会退缩懦弱!你们有兄弟战死沙场,我们同样有兄弟被金人所杀!”一个身着软皮甲,头戴铁盔之人说道,他慢慢取下弓弩,从腰上拔出佩剑又狠狠的说道:“这把剑早就渴望饮金人的血了!”
“刘副将,你要干什么!”一个同样衣着的人说道。
“干什么?杀金人!总不能让兄弟营之人看我们的笑话,说我们退缩懦弱吧!你可别忘了,前几日还有无数我们的兄弟死于金人之手呢!”那个紧握佩剑的人说道。
“金人与我们之仇不共戴天!但宗大人和金大人都吩咐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可离开这里!他们的吩咐你不会忘了吧!”那个同样衣着的人说道。
“自然不会!可金人杀了我们太多的兄弟了,里面所关之人和金人比差远了!若是要处罚,那就待我从战场下来再处罚吧!”那个紧握佩剑的人身子都在发抖。
“刘副将!你找死!”那人将弓弩对准那紧握佩剑的人。
“于副将,我是找死!但我更愿意死在战场上!”刘副将猛地朝前走两步将那弓弩逼退。
“谁愿与我共金人死战!”刘副将大吼,瞬所有弓弩手皆整齐的站到了刘副将身旁,身后的黑暗中亦跳出无数弓弩手。
刘副将带着众人直奔神机营而去,那于副将只能长叹着收住弓弩,待转身发现那军士根本就未走,正目光如电般盯住他!
他的眼神突的多了无数寒光,可以将人打入地狱的寒光,他陡然间似变了模样,刚才还是一名通风报信来的官兵,可此刻更像是个死神!
“你这么不爱惜你的兄弟吗?他们可曾随你出生入死过!”那官兵的声音冰冷无比,似刚从地窖出来般。
“军士眼中只有命令!”于副将说道。
“那就好了!你是个合格的军士,你应该死在战场上!”那官兵手中的短剑已挥出,准确无误的割断了于副将的喉咙。
黑暗中也动了,但令那名官兵意外的是没有无数羽箭的宣泄,而是无数弓弩手的尸体落下,一人随着那群弓弩手的落地也落到了地面,他的周身都着黄褐色衣服,连面具都是黄褐色的,只有手中一柄短剑,和刚才那名官兵手中一样锋利的短剑!
“你说的好,他们都应该死在战场上!”那黄褐色衣服之人笑道。
“你来了!”那官兵笑道。
“因为我怕你死!”黄褐色衣服之人说道。
二人又大笑,同时朝天牢走去。
天牢里是阴暗的,待二人推开天牢的大门,一股阴霉之气传来,映着无数吊在半空的火把显出无数的牢房,精钢做的铁柱子似欲锁住一切,但二人知道的,若是勇气在,那些铁柱子是锁不住任何东西的!
“里面的人你也都杀了?”那官兵将钢盔摘下,露出熟悉的面容,冷啸云。
“我还没这么大的本事!”黄褐色衣服之人笑道。
二人小心在里面寻找着,无数的牢房都是黑着的,黑的让人惧怕,似里面随时会有恐怖的东西冲出来一般。
“你是如何进来的!”冷啸云问。
那黄褐色衣服之人未停住脚步说道:“若要想进来,便自有进来的办法!你不也一样吗?”
冷啸云再不言语,手中饮魂剑紧握仔细的寻找着。
“小心圣火堂的人!”黄褐色衣服之人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冷啸云问。
“因为有人告送我了!”黄褐色衣服之人笑道。
“铁扇书生张灵甫?”冷啸云问道。
“不,是寒飞雪!”黄褐色衣服之人说道。
“寒飞雪!”冷啸云惊道。
“不错!他偷盗虎符被宗渊所伤,幸我搭救与他!”黄褐色衣服之人说道。
“宗渊!”冷啸云又惊问。
“世人都以为他是个运筹帷幄的书生,其实他还是个绝顶的武林高手!”黄褐色衣服之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