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丞只觉得有些无奈,就这么会儿功夫,杜奋进当了他好几回爹。
杜奋进倒是觉得挺美,从他不搭小护士的话就能看出来。
楼道里再次空寂,尴尬的让人浑身不自在。
南宫丞走到窗口,简单活动了一下筋骨。
天空雾蒙蒙的,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他垂眸看了一眼表,早晨五点,又翻看了一会儿财经新闻,再抬眸看天空时,天际的云彩已经被染上了橙红。
他转过身,看到老管家已经买了早餐过来。
“南宫总,过来吃一点儿吧?”
南宫丞摇头,“一会儿我妈就要出来了,回了病房再吃吧!”
老管家点头,“那也好。”
说话间,南宫知萝已经被推了出来。
南宫丞立即上前,手抚上南宫知萝小小额头。
“妈。”
南宫知萝还处于昏迷中,并没有回应。
老管家已经拿起了杜奋进的点滴架子,走在前头带路。
“贵宾病房在十九楼,这边走。”
他说着在前面带路,杜奋进在后面跟着,但是目光却一直在南宫知萝身上流连。
她躺在那儿,很是安静。
清瘦的小脸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她的朱唇也没有往日光彩,蜡白干瘪的好似发硬的石膏。
她静静趴在那儿,尽管昏迷,但表情依然是痛苦的。
车子被推进贵宾病房,佣人们照顾好南宫知萝开始为杜奋进和南宫丞布饭。
南宫知萝醒来时,看到的就是杜奋进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南宫丞坐在他对面的小凳子上。
父子二人,在安静的吃饭。
南宫知萝默默看着,眼眸中的两个人一个慢慢变得年轻,另一个身躯则在缩小。
最终定格在杜奋进二十七岁,南宫丞五岁那一年。
南宫丞从学校回来,向南宫知萝哭诉,“我是不是没有爸爸,他们都说我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我爸爸到底去哪儿了,你告诉我。”
南宫知萝有些惊慌,她弯下身子,“儿子,你爸爸很忙,等他忙完了就会回来陪我们了。”
“忙,有多忙,连陪我吃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南宫知萝被问住了,她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有些恐慌的看着南宫丞。
“你们大人老是教育我们小孩子要诚实,不要撒谎。
可是你们却一直撒谎,还不自知。
既然他不回来,不要我们了,那我就当他死了吧!
这样的话,别人说我是爸爸不要的野孩子,至少我可以怼回去。”
南宫知萝一听,给了南宫丞一巴掌,“胡说,他好好活着呢,你怎么就说他死了?”
南宫丞捂住自己红肿的脸,眼里溢满泪水,倔强的和南宫知萝说:“从今天开始,他不仅死了,我还恨他。”
说完,他就跑了。
南宫知萝在后面声嘶力竭,“丞丞!”
记忆太深刻了,就连此时,她都喊了出来。
只是牵扯伤口,那声音很是轻微。
但就是那个轻微的呼喊,不远处的父子都听到了。
他们霎时回眸,看向了病床,旋即立即起身,来到南宫知箩身边。
“知萝。”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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