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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蛋这下不乐意了:“哎,不行不行,人能走,蹄子留下。”
老肥也跟着凑热闹:“你走了,谁管饭,没人管饭这怎么能安心吃饭,我又没钱。”
我撇了一眼老肥:“要不,你喊我一声爸,我把饭钱……”
还没说完,老肥就开始喊:“爸爸爸爸爸爸……”
众人顿时大笑起来。
“你们这群臭不要脸的,是不是一定要吃这驴蹄子。”
“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果然要吃?”
“果然。”
“非吃不可?”
“非吃不可!”
“没有愉快洽谈的余地了?”
“没有!”
“好好好,你们赢了,先说好,我只管驴蹄子,这饭谁请我可不管!”
大家伙齐刷刷的看着我。
我愣了:“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驴蹄子都贡献出来了,还要我请客,没天理没良心啊!”
蛋蛋说:“这饭不是你请吗?来的时候尚武可是跟我说了。”
我说:“他说的他买,又不是我说的。”
表弟急了,说:“不是你买吗?好端端的请他们吃饭,我不是那种人,别血口喷我。”
老肥接道:“对对对,我可以证明,他不是那种人。”
一直没说话的大飞也说道:“二哥啊,这也该你请一次客了,自从上周你请完客之后,你算算,你又有多少天没请了?”
我看着他们的眼神,简直是一群鬼子在围观一个花姑娘:“请客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表弟说:“你说你说。”
我一手护着驴蹄子就要往外走:“你们不能打我驴蹄子的主意!”
老肥说:“不行不行,这事儿没得谈,我都睡下了,要不是知道有这驴蹄子吃,八抬大轿请我,我都不来。”
蛋蛋这时候一拍桌子:“到底谁请客,吃个饭都要这么提心吊胆的。”
表弟转向大飞,说:“大飞,听说你最近工地搞得不错啊。”
大飞看都不看他:“别跟我说话,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我没钱。”
我一看这场面,再说下去也一样是我请客,躲是躲不掉,索性不走了,痛痛快快的坐了下来:“行,吃吧吃吧,就知道遇见你们没好事儿!”
哥几个哄的一下全笑了,这顿饭他们心里算是有底了。
表弟喊来服务员,什么生猛海鲜野禽走兽的可劲点了十几道,愣是一道素菜没点,这帮猪变的一点也不知道给我节约。席间表弟让服务员帮忙加工这几个驴蹄子,我无奈的把辛苦一下午得到的驴蹄子递给服务员,结果菜都上齐了,服务员又把驴蹄子送了回来,乐的我都快不行了,厨师说驴蹄子得闷一晚上才出味,今天晚上做不了。几个人一边大口大口忙着往嘴里塞菜,一边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服务员,吓得服务员缩着头就走了。
我估摸着,人家厨师一眼就看出来这驴蹄子都放馊了,才不给做,真是天助我也。
我打了个电话给老黑,想问问他什么时间到,结果电话通了却无人接听,一种不祥的预感升上心头,我心想,老黑别真被道观里的道士捉到了,打一顿没什么,老黑皮糙肉厚的无所谓,这要是扭送到派出所,就惨了。
表弟去了隔壁房间陪他自己的朋友了,这货就是爱个热闹,也不是诚心要吃驴蹄子,就是把哥几个聚起来玩玩。我看联系不到老黑,点了几瓶白酒,几个哥们推杯换盏,不一会就已经趴窝了,唯独蛋蛋还算清醒,拿着个蟹壳抱着老肥的脑袋非要给他做个帽子。我拉开蛋蛋,蛋蛋却顿时来了精神,缠着我要跟我拼酒,我俩又喝了半斤实在喝不下了,脑子跟着脚在走,嘴却不知道长哪了。
蛋蛋大着舌头问我:“二哥,你弄这驴蹄子干嘛使,护的跟你亲兄弟似的。”
我也喝了不少,脑子有点跟不上节奏:“驱邪用的呗,撞上鬼,这玩意好使。”
蛋蛋:“开,开什么玩笑。”
我一时把不住马上发财的心情,吹道:“嘿嘿,你懂什么,哥马上就要发……发财了。”
蛋蛋说:“有什么赚钱的门道?也拉兄弟一把啊。”
我说:“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怕你不敢……不敢去啊。”
蛋蛋拿着筷子当作剑耍了几下:“还……还……还有我不敢去的?老弟我三岁就敲寡妇门,五岁尿尿就只尿后墙根,十二岁打个瞎子骂个瘸子不在话下。”
我嘿嘿笑道:“挖……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