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征服,何怕区区一匹坐骑?不用多说,备鞍便是。”
马奉御不敢继续劝说,额头冒出涔涔细汗,救助的目光望向众皇子公主,期盼他们出来劝诫一番。
余长宁斟酌了一下,出列拱手道:“陛下,此马性烈未驯,目前试马还是有所不妥,待到陛下酒醒再行试骑,亦是不迟。”
李世民尚在犹豫,吴王李恪突然出列拱手道:“启禀父皇,儿臣愿意试骑这匹狮子骢,为父皇驯服烈马。”
“恪儿?”李世民眉头一挑,点头笑道,“不愧是朕的儿子,好样的!无所畏惧,去吧。”
李恪正色颔首,目光赳赳地望着狮子骢,大步匆匆地去了。
马奉御上前小心翼翼地替狮子骢套上鞍辔,那狮子骢显然极不习惯这等束缚,不时甩头咴咴喷着鼻息表达不满。
待到鞍辔齐备,早就守候在旁边的李恪剑眉一拧,手搭马鞍轻捷利落地翻上马背,双手紧紧拽住马缰暴喝一声,便要策马奔驰。
狮子骢人立而起陡然一声长嘶,迈蹄而动如一道白色闪电般陡然飞奔,四体腾空贴着跑马场坚实的夯土地面几乎飞了起来。
狮子骢左冲右突,时而急转飞驰,时而加速冲刺,试图将马背上的李恪甩下去,李恪不管它如何折腾,一直用力攥紧马缰贴身马背,努力维持着平衡不让巨大的颠簸将自己甩下马背。
猛然间,急速奔驰的小红马矫捷骤停,李恪陡然一声惊呼,身子被巨大的前冲力带得飞出了马背,重重的跌落在地滚动不止。
“吴王殿下坠马了!”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惊呼,吏员们急慌慌地朝着李恪坠马之处而去,扶起李恪,却见像来英挺不凡的吴王殿下此时灰头土脸发髻散乱,模样好不狼狈。
“恪儿,你没事吧?”李世民立即关切询问。
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斯狼狈,李恪霎那间面红过耳,红着脸膛道:“没事,儿臣无能,让父皇失望了。”
李世民大度摇手笑道:“无妨无妨,此马的确难以驯服。”
“父皇,儿臣请缨,降服这狮子骢。”一名英挺的高冠青年昂昂请命,正是蜀王李愔。
李愔乃是李世民第六子,与李恪为同母兄弟,两兄弟像来手足情深荣辱与共,眼见皇兄如此狼狈,李愔立即主动请缨,想替皇兄挽回一些面子。
李世民沉吟了一番,笑道:“既然蜀王愿意尝试,那就试试看吧,不过一定得注意安全。”
“儿臣遵旨。”李愔拱了拱手,拿起旁边吏员递来的金丝马鞭,目光阴鸷地朝着狮子骢而去。
翻上马背,李愔挥动马鞭狠狠地抽打狮子骢的后臀,狮子骢痛得连声嘶鸣,时而人立而起,时而后腿猛踢,犹如发疯中魔,不消片刻便将李愔掀下马背。
眼见就连骑术娴熟的李愔也奈何不了狮子骢,众人纷纷为之色变,再也没有人胆敢主动请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