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瘦伙计笑道:“生产基地并不负责杀牛,他们从全省各地的养殖基地将活牛运到安平长亭的屠宰场,宰杀之后再运到罗国产业园。其间有百多公里是高速,我们无法下手,只能从上高速之前、或者运输车下了高速之后的这段时间,完成投毒。”
“投放毒物不是简单的事,如果惊动了司机,同样前功尽弃,还会打草惊蛇。”
塌鼻子是这几个人中间的智囊,他想得比瘦伙计和一撮毛等人都复杂。
茶庄伙计也在思索这个问题:“我们可以采取两种办法,一是让其中的某个司机不能出车,然后我们派人混进去;其二就是中途截住一辆车,直接换下司机,然后让这辆车落到最后,可以任由我们摆布。”
“中途截车,就算投毒成功,也会让醴泉集团察觉,这个办法不可取。”一撮毛眼里闪着寒光说:“让某个司机不能出车,这个办法可以考虑。这个办法有个缺陷,我们只能对某一辆车的牛肉投毒。”
塌鼻子嘿嘿一笑:“用不着这么复杂,我算了算他们的行程。百多公里的高速,加上安平与罗国产业园的高速联接线,加上车队的组织,整个行程不会少于五个小时,也就是说,他们必定要在某个地方用午餐。”
一撮毛大笑:“还是老五厉害,依你看,他们应该在哪个地方用餐。”
“每天数百吨的用量,至少要十辆大型重卡才能保证供应。”塌鼻子故作高深地说:“因为是一个团队,他们不会各自用餐,应该由公司统一安排,如果真是这样,我们的事情就好办了。沿途有这么大停车场的地方,就是高速公路的服务区。”
胖伙计反应最慢,不解地说:“统一用餐为什么会更方便我们行事呢,有人落单不是更好吗?”
一撮毛骂道:“猪脑子,一边呆着去。”
胖伙计端起酒杯嘟噜道:“我喝酒还不行吗,凶什么凶。”
塌鼻子赶紧端起酒杯与胖伙计碰了一下:“老三,你说那些司机凑到一块吃饭,至少要多长时间。”
胖伙计得到安慰,心情顿时变得舒坦了:“从点菜算起,吃得再简单,没有四五十分钟不可能吃完。”
“这么长的时间,我们能做点什么吗?”
胖伙计大悟:“对呀,别说四五十分钟,给我十分钟的时间,事情办得妥妥的。”
“好,还是由老四负责踩点,包括他们的车辆型号、车门锁的型号都要弄清楚。”一撮毛端起酒杯,大笑道:“干完这一票,我们就有轮换的机会,有机会能够回米国,前提庆贺一下吧。”
吃过饭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瘦伙计还要继续当他的“川田”,不得不回到醴泉大酒店。
经过“自家”楼下时,瘦伙计发现来的时候还是通明透亮的窗户,现在变得黑漆漆的。虽然心中升起疑惑,但瘦伙计没有上楼查看,他们的行当,规矩太严,老大说了不行,瘦伙计不敢违背,虽然一撮毛没有在他眼前。
回到醴泉大酒店的时候快到十点了,瘦伙计带着满身酒气在电梯间等候电梯下行,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瘦伙计遇到了一个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