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韵听了,手忍不住微微抖了抖。
雷邵文闻言,眸间掠过一丝痛色,他扫了一眼诗韵,沉声道:“二哥,我有话和你说,你到我车上去。”
“amy和诗韵都不是外人,三弟有事可以直说。”雷峻懿淡淡说道,凤眸幽深不见底。
雷邵文沉了沉脸,欲言又止,良久终说道:“二哥,你不觉得这样对诗韵,有些残忍么?”
“诗韵?想不到三弟和我的未婚妻这么亲近,竟然到了可以直呼其名的关系了。三弟倒说说,我哪里残忍了?”雷峻懿唇角牵着浅淡的笑意,漆黑的凤眸却深不可测。
“二哥,我知道你最恨始乱终弃,无情无义的人,可怎么也没想到,你竟会成为这样的人。虽说许多事,我并没亲眼见到,可是整个上海上层圈子里,却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了。都说,当初夏诗韵遭人轻薄,你是亲眼所见的,却不见你出手相救。而本来夏诗韵应该是你唯一的未婚妻,可你却说要同时娶两个,现在大家都在说夏诗韵缠着你,现在她的名声成了圈子里的笑柄。这些我本来不信,可是今天你本来可以挡住暗杀的人,可你却为了救amy而避开,把危险留给身后的诗韵,你觉得你这般做,不够无情吗?”雷邵文一番话说下来,太过激动,呛住了气,忍不住咳嗽连连。
诗韵没想到,雷邵文竟为了她打抱不平。一时间,心内苦笑连连,这个雷邵文,这又是何苦呢?她自己都不在乎的事,他偏要在乎。哎……
雷峻懿揽着amy的纤腰,侧头听着雷邵文一番慷慨激昂,等到他说完,他仰头长笑起来。笑声中隐约有类似金石般的质感,又像是坚冰之下湍急的水流的声音,让人听了,无从分辨他的真实情感。
雷邵文被他笑得莫名莫妙,苍白的脸因气涨的通红。
诗韵习惯了雷峻懿云淡风轻的样子,没见过他这般狂放的笑,心内有些惊异。这是不是算打破了他的平静和优雅?!
“过来!”笑意凝住,雷峻懿忽然向着诗韵招手。
诗韵面色一凝,却还是依言站起身来。
刚起身,雷峻懿便长臂一伸,将她扯进了怀里,那张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邪魅的笑意,他的头低低俯了下来,声音轻柔的不像话,在她耳畔低喃着:“我冷落你了吗?”
虽说他是她的未婚夫,可除了刚到半山别墅那晚,他们从没靠的如此近过。而这一刻,他将她紧紧揽在怀里,薄凉的唇在她耳畔轻轻哈着气。
诗韵呆了,她僵硬地伏在他的胸前,不知所措。只觉得手底下的温热触感真实的令她恍惚。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在雷邵文面前亲近她。
可是,要她对付敌人的匕首,她不怕,偏对于这样的怀抱有些无从招架。
她是不是要推开他?不过,相较于雷峻懿的无情,雷邵文的深情更让她头痛。或许这样,雷邵文就会对她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