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羞愤欲死,很想推开雷厉霆却又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一天相处下来,她发现贺依依的确是个不错的女孩,没有架子,平易近人,气质高雅,谈吐大方。
不得不说她与雷厉霆是天生的一对,他们相配的程度是她望尘莫及的。
“厉……”没有找到雷厉霆,贺依依悻悻然离去。
悬在心头一口气总算松了下来,“嗯……”再也承受不住过多刺激,低吟出声。
“秦汐蕊,你果然是个荡妇,看你浪成这个样子,是不是特别刺激啊?嗯?”伴随着语言,雷厉霆动的弧度越来越大,越来越急……
唇咬出了血,压抑着澎湃的激动。
这就是男人,他可以在自己未婚妻的眼皮底下与人偷情,还口口声声说,是她的错。
她最大的错误就是……
漫天炸开的绚丽烟花,她仿佛看到了阳光满面的雷厉霆……
半夜突然雷雨交加,电闪雷鸣,瓢泼大雨拍打着玻璃,声声响在心头。
从小就怕打雷的秦汐蕊蜷缩成团,将自己埋入被子里,依然驱赶不走那可怕的怪兽。
一夜无眠,直到天蒙蒙亮时,天空终于倾尽悲伤,转为低低啜泣。一夜的惊恐害怕,加上悲伤哀愁,各种复杂的情绪消耗了秦汐蕊所有的体力。
霎时,堕入沉沉梦乡。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急促的敲门声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事件,惊得秦汐蕊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
顾不得蓬头垢面,一把拉开门:“小巧,发生什么事了?”朦胧的睡眼有着明显的黑眼圈。
见秦汐蕊一脸倦容,憔悴不堪,小巧有点不忍,可是,事情重大,她不得告诉她。
小心翼翼看了秦汐蕊一眼,明亮的眼睛里盛着同情:“大少奶奶,刚刚您父亲打电话来说……”
没等小巧说完,秦汐蕊激动地握着她的手,浑身都在颤抖:“说什么了?”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薄兰太太昨天哮喘病发作,已经送到医院。可是,情况不乐观。”纵然不忍,小巧还是告知了秦汐蕊真相。
在雷家呆久了,她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关于秦汐蕊的事。一个多月的相处,她看得出来秦汐蕊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
作为她在雷家唯一的朋友,小巧知道大少奶奶之所以嫁入雷家完全是为了夫人。
“什么?”抓着小巧的手指甲因激动深深陷入肉里却不自知。
虽然她不是真正秦汐蕊,却同样在意薄兰。因为她的善良,她的慈爱,她对自己宠爱及那份萦绕在眉宇间的自责。
从醒来的那一刻,她就认定薄兰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是她要一生孝顺的亲人。
“大少奶奶,你不要着急,薄兰太太她会没事的。”空洞的安慰抚平不了她内心的惊恐。
“不,我要去看看妈妈。我要去看看她。”顾不得还穿着皱巴巴的睡衣,秦汐蕊冲出房间,直直往楼入跑去。
小巧怎么也拦不住,只能跟在后面喊着:“大少奶奶,大少奶奶……”
秦汐蕊刚走楼梯口时,一身正装一丝不苟的陈茉莉挡住了她:“大少奶奶,这里是雷家,不是其他随随便便的地方。你应该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能像以前那样莽撞没有规矩。”
着急又害怕的秦汐蕊不顾得陈茉莉的嘲讽,眉头深锁,泣然欲泣地恳求着;“陈管家,我妈妈昨天生病住院了,我要去看看她。你让我去看看她,好不好?”想起薄兰慈爱的样子,秦汐蕊心如刀绞。
“大少奶奶,薄兰太太生病自然有医生照顾。你还是好好呆在家里服侍大少爷吧。”无情的目光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陈管家,我求求你,让我回到看一眼,就一眼,我马上回来。求求你了。”梨花带雨的孱弱叫人不胜嘘唏。
许多佣人投来同情的一瞥,却没有人敢为她求情。如水划过,不留痕迹。
因为她们都知道,所谓的大少奶奶就是雷家买来的一条狗,没有自由。
陈管家的话就是雷家的圣旨,除了雷家的真正主子外,没人敢违抗。秦汐蕊深知自己的身份,她绝不会自以为她高人一等。
于是,只能哀求陈茉莉,除此之外,她别无选择。
对陈管家莫名的惧怕如滕蔓一直紧紧缠绕着她,挥之不去。可是,现在没有办法了,她知道如果没有陈管家的特许,她根本出不了雷家大门。
以极其卑微的姿态差点跪下,哽咽的声音是深深的焦虑与惊恐:“陈管家,我求求你,让我去看看妈妈,我求你了。”随着哀求的声音,人也顺势跪倒在地。
见秦汐蕊急成那样子,一旁的小巧看不下去了。跟着跪下:“陈管家,你就让大少奶奶去看看薄兰太太吧。”
厚重的黑眶眼镜盖不住她双目犀利的锋芒,只一眼就吓得小巧浑身直哆嗦。
“你还敢在这边说话,你犯了什么错,知道吗?”声音不大,却自有一股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