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烧出来水倒在杯子里,顷刻间杯壁就滚烫滚烫。他端着杯子从外面走进来,一路不停的吹着气,希望水能够快点凉下来。
“来。”他将杯子递给她,又嘱道:“小心点别烫着。”
戚妍喉头处涩然一噎,一时间竟是有眼泪冲出了眼眶。这么凉的夜里,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捧着一杯热水站在她面前,她抑制住心底的酸涩,抿了抿唇,眼睛里热热的,将杯子重又递给了他,“谢谢。”她好半晌才让自己的嘴发出了声音。
而他则是将杯子放到了旁边的床头小柜上,过来,搂住了他,“小妍。”他亲吻她的额头,淡淡的男性气息带着一种好似是久未曾这样亲密的迫切将她搂在怀里。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一种感慨。
不知因何而生的感慨。是内疚吗?
戚妍没有抗拒,只任他搂着她,她良久才在他怀里平淡出声“小心别冻到了,到被子里来吧。”
她的话是那么地平淡,可是在他的耳中听来,却似是被温暖了似的,他的心头涌出了热流,他忙偏腿上了床,拉过杯子就躺在了她的身旁。他搂着她,虽然她的身体没有以往在他怀里的柔软,甚至是有些发僵的,但他仍是感到了一种幸福似的。
头上的伤该拆药线了,戚妍想拆完药线就可以去看看爸爸了。虽然她心底长久以来对戚彪都存有隔阂,但那个人终究是她的父亲,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如果是在以前,她可以潇洒的离开,不用担心戚彪的心情,但是现在不同了。戚彪一个人孤零零的守着那么一大栋宅子,小心翼翼的希望她能够回馈一点温暖。她做不到对这样一个快要日薄西山的男人残忍。
邵允琛很早就起来了,他先是打电话安排了今天上午的工作,然后就又打电话给医院那边,问问能不能安排拆线的事情。
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一直都是淡淡的。他似乎在打电话联系熟悉的医生,对于他突然的紧张,她没有多少暖意,只觉得心异常的平静。
“不用麻烦的,一点小伤而已。而且我已经打电话预约过给我处理伤口的医生了。”戚妍看着他淡淡开口。
她的话无疑像是一瓢凉水浇在了男人的心头,“别人我信不过,还是找一个靠谱的医生吧,头上的伤处理不好,落下疤就不好了。”
他走过来,轻揽了她的肩,那深邃的眼眸看着她。戚妍淡淡地垂下眼睫,“真的不用那么麻烦。”
“怎么是麻烦?你是我妻子,我只想给你最好的,不管什么。”他的大手轻捧起她的脸,眼神笃定的看向戚妍。
呵,戚妍突然间就想笑。想放声的大笑。那么苏白惠呢?他给她什么?
她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单纯的女孩子,也已经过了耳听爱情的年纪。他每每承诺掷地有声,可是只要那个女人出现,她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尘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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