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到他一如既往的油嘴滑舌,方玲嫣和周蓉蓉却半点想要骂他的冲动都没有,均呆若木鸡。
这话无异于诀别!
到底突然间发生了什么,竟然会让他说出这种话?
“林征,走吧。”年老男子忽道。
林征冲着方、周两女露出一个灿烂笑容,转身走向车子。
方、周两女同时剧震,眼泪怎么也不听控制,刷地掉落下来。
车子缓缓驶离,两女追出了院子,绝望地望着车影远去。
难道这就是和他的最后一面?
身后,方爸的声音响起:“别哭了,两个丫头都不是笨蛋,怎么都没明白呢?”
方玲嫣霍然转身,抓着乃父的衣襟激动地道:“爸!到底怎么回事?!林征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方爸心疼地轻拂她眼泪,说道:“小傻瓜,这小子为什么让你们不要移情别恋,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他说话的样子好吓人!”方玲嫣哭道,“爸!”
方爸看看她,又看看旁边虽然没说话,但眼泪比方玲嫣来得还要汹涌的周蓉蓉,无奈地低声道:“行了!我全告诉你们,不过这儿说话不方便,来,跟我进去……”
三天后的清晨,台州,华龙武校内。
赵腾飞一如既往地早到,到了办公室后,他放下刚刚取来的报纸,泡了杯清茶,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办公室的东西,这才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悠闲地展开了报纸。
这个时候还没到晨练开始的时候,他正好趁着这时间看看新闻。
推门声响起,尹光风一般冲了进来,大声道:“老赵!你看了今天的新闻了吗?!”
办公桌后,赵腾飞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死死盯着报纸上的某处。
怎么会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
报纸上不起眼的一角,一条小小的新闻上赫然写着——“边境危机解除,以小义见大义”!
同一时间,已经回到了台州的欧阳青锋坐在自己的书房内,呆呆地看着同一条新闻下的内容,不能置信地念了一遍上面的名字。
“林征?”
早上九点,燕京,烟雨楼。
砰!
杯子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赫连烟雨娇躯微颤,转头看着旁边的岳封,后者刚刚向她说了那只对少数人来说算得上爆炸性的新闻,不能置信地道:“你再说一遍!”
岳封沉声道:“林征死了!”
“怎么会!”赫连烟雨失声叫了出来。她昨天才回到烟雨楼,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听到这样的事!
“消息只出现在了人民新闻上,但要确认并不难,只要去方家问一趟就知道了。”岳封一如既往地冷静,“据说是为了解决边境上的问题,才会主动牺牲自己。”
回想起那家伙时而跳脱、时而冷漠、时而又充满了慑人气势的脸,赫连烟雨心中竟然涌起一股无端的情绪,这情绪让她一时之间,竟然下不了决心去那里问个究竟。
假如那是真的怎么办?
岳封缓缓道:“有件事我或者该先说一下,最近这几天,我安排留在燕京的兄弟之前向我回报过,说前几天林征确实被人从方家带走,而那之后,他的两个女人哭了好几天。”
赫连烟雨深吸一口气,断然道:“我要立刻确认这事,假如属实,我们需要向大哥立刻回报!”
“是!”岳封一声答应,转身离开。他身为赫连烟雨的得力助手,早就懂得怎样去办每件事,不需要赫连烟雨更多的吩咐。
赫连烟雨愣了半晌,才低头看着地上的破杯。
遥想林征刚到燕京时,她还向傅彦硕抱怨过,说难以接受后者想让林征接替地玄堂堂主一职的做法,谁知道时到今日,她竟然会为这家伙一则还没确认的消息而难过?
难道是因为他帮着自己隐瞒了自己中过蛊毒的事?
还是为了他帮着自己解了蛊毒的限制?
甚至是为了和他露水夫妻一般的缘份?
她不知道,也无法确定。
或者……是因为其它一些东西,那些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渐渐产生的东西。
让她希望能早点遇到他的东西。
只是到了今天,无论什么样的想法都已经成了泡影。林征已经死了——这消息所代表的意义,不仅仅是一个人死了这么简单,更代表着潜藏在她心底的某些东西从此以后,都会继续深藏在她心里,或者永远都没有说出来的机会。
尽管那本来就很可能不会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