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手机给她后,我满心欢喜,以后上下班无聊时,可有得发短信的对象了。
“你知道龙华街怎么走么?”她突然开口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在这里读了几年的大学了,当然知道。”
她高兴道:“要不,你带我去吧!”
“现在去市里?”我问。
她嘴巴抿了抿,说:“我想现在去。我爸爸妈妈把我的笔记本电脑快递过来了,现在快递公司没下班,我想过去拿。”
我想了想,现在已经四点多,一会儿培训完了也没事做,那干脆就去吧。
两人出了厂门,上了公交车。
鸿途木业工厂离市区大概有十五公里,每半个钟头有一班公交车。
窗外路边景色向后飞逝,阳光调皮斑驳的在身上不断变换照样的光点。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笑意掠过她的嘴角。
“谢裴。”
她问我道:“你进工厂多久了?”
“差不多半年,这份工作是学校推荐,刚进来挺苦的,每天要扛电线杆扛木头搬东西挖土……面朝黄土背朝天,搞得一个一个灰头土脸和土拨鼠似的。”
“哪会那么夸张。”她又笑了起来,眼波流动。
“你呢?”
“我啊,我毕业了一年了,在我们那里一个小公司做了一年的工作,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就辞职了,想要来南方,就应聘了这家企业。”
我上下看了看她,问:“看你的穿着,好像家庭背景挺不错的,干嘛需要跑那么远来这儿呢?”
“这里的待遇很好啊。不是么?”她反问我。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说法。鸿途木业的待遇确实很好,在临时工那几个月每月八百块钱扛木头做土拨鼠的日子就不说了,现在做这个车间普通员工,一个月一千八底薪,还有奖金等加起来都有差不多两千五,包食宿。
还好我当初在最艰苦的阶段选择留下来,要不然我现在也和选择逃离关塔那摩基地的那群同学一样,在一个一个招聘会上悲凉流连,前途愁云惨淡一片迷茫。
到了龙华街,我们下了车。她掏出手机,用你跟纤细雪白的手指翻出手机短信上那家快递公司的地址。
我们找到了那家快递公司,快递公司在一家美女如织的几家衣店右边。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工衣,对她说道:“你自己进去拿吧,我在这里等你。”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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