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的阳。”陈阳道。
“夕阳这词可不太好,陈兄弟是朝阳的阳。”江中源道。
“我大恒国势日衰,可不是夕阳么。”陈阳道。
“陈兄弟这话,说到我心上了,我在东洋留学,见他们维新变法,日益富强,而我大恒还是死气沉沉,每念及此,无不扼腕叹息,但回国后,国内那些洋务派、自立派都是口号喊得响亮,没一个比得上东洋国实干,还请陈兄弟教我。”江中源诚恳道。
“江兄弟觉得,决定一个国家命运的是什么?”陈阳道。
“是技术……不,是人!”江中源说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见识浅薄,兄弟可别笑话我。”
“江兄弟的思想深度,比那些尸位素餐的士大夫要强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本朝大兴洋务运动,引进了西方不少新技术,组建了新军,但国势还是这鸟样子,就是只重技术不重人的结果,人不行,有再好的技术都没用,江兄弟的话是一针见血啊。”陈阳道。
被陈阳一夸,江中源才醒悟,原来我还挺高明的。
“陈兄弟说得是理,就如我爹手下那些旧营兵,他们的军饷只有新军的五分之一,就这点钱,还要被上官贪墨大半,就算给他们再先进的武器,只怕一打仗就投敌了。”江中源道。
“只有建立一个公正、高效的制度,才能充分发挥每个人的才能,我大恒几十亿人,数千万方里的大国,若能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洋鬼子再多来十倍、百倍也是不惧的。”陈阳道。
“那么,要怎么才能建立一个好的制度呢?”江中源听得眼睛发亮。
“如果让你推翻朝廷,建立一个富强的新大恒,你可愿意?”陈阳道。
江中源脸色发红,深吸了口气,一下站起来:“我愿意!我愿意!陈兄弟,且不说你救了我两条命,就算你没有救我的命,我们是为国为民,肝胆相照,造反杀头的事,我也干了!”
“我们是革命,不是造反。”陈阳笑着按他坐下。
“江兄弟,我向你摊牌了,我的真实身份,是恒兴会的元老。”陈阳继续道。
大恒朝立国八百年,恒早成了这片土地人民的代名词,就算推翻了朝廷,新成立的国家也会叫大恒民国或者大恒共和国。
建立恒兴会,也是陈阳临时起意。
既然江之臣都能建立南社,那我陈阳为何不能建立一个恒兴会。
虽然陈阳前世也只有高中生的水平,政治能力非常的low。
但相比其他普通高中生,陈阳有一个优点,他看了许多闲书。
不会自建势力,那我抄一个总行吧。
不求这个势力作多大,能给这时代带来一点正能量就行,顺便给自己刷刷功德。
“洪兴?”江中源一愣。
“不是洪兴,是恒兴!恒兴会,便是大恒振兴的意思。”陈阳道。
“好好,恒兴这名字好!”江中源击掌道。
“按照会里的规矩,入会需要介绍人,我便是你的介绍人,以后你就是恒兴会楚岳分会的元老。”陈阳道。
“太好了,终于找到志同道合的战友了!”江中源激动的握住了陈阳的手:“咱们这恒兴会,还有哪些好兄弟?”
陈阳想到江中源性格不算强,要是说就自己一个光杆司令,怕弱了他的信心,便随口道:“还有许多呢,像浩南、山鸡都是一等一的好汉,浩南当年在铜锣湾,拿着两把西瓜刀突击洋人,以一挡百,七进七出啊,山鸡战力差一点,但也是个极重义气的,有空介绍给你认识。”
陈阳一番忽悠,江中源不疑有假,连连点头道:“好!好!杀洋人,讲义气,都是好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