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香。
睡到半夜时分,突然听到一声轻微的闷响,似乎轮船撞到了什么东西。
陈阳立时警觉,切到纸人视角,就见十多个人影登上了轮船甲板。
原来他们是在夜间乘快艇靠近轮船,用抛缆枪挂住,然后爬上来。
这轮船太大,又是雨夜,甲板也无人看守,被他们偷摸上来。
这伙人都蒙着面,一身短打衣服,腿上光溜溜的,一看就是在水上讨生活的,很可能是水贼。
“大家悄悄摸摸的走,别惊动了旁人,多生事端。”其中一人道。
“先找到那洋婆子在哪个舱!”又一人道。
陈阳心想,这群人鬼鬼祟祟的,怕是要干什么坏事。
但那洋婆子也未必是好人,而且她实力也不弱。
这种江湖争斗,自己就不掺合了,吃瓜最好。
陈阳调动两个微型纸人,远远跟在那伙人后面。
就见那伙人绑架了一个值夜的水手,问明了洋婆子的位置,悄悄摸到舱室外面。
“我先放蟾波,大家再一起攻入,定要拿到东西。”为首一个光头男说道。
“大哥,能不能玩玩洋婆子?”一个小年轻道。
“六猴子,那洋婆子的脚怕是比你的头还长,你也玩得下?”一年长男人笑道。
“没玩过大洋马,图个新鲜嘛。”六猴子道。
“只要拿到东西,随便你怎样,都闭嘴,看我手势。”
光头呵斥一句,其他水贼都安静严肃下来。
光头的胸膛突然高高鼓起,就像有一个无形的大球充入其中。
那球顺着逐渐上移,到了喉咙部位,这应该就是他之前说的‘蟾波’了。
眼看光头就要对舱室喷出‘蟾波’,突然间啪的一声,一截湿漉漉的触手从旁边舱室破墙而出,直刺光头。
光头吓了一跳,此时他的异术还未施放,正是最脆弱的时候。
他应变也快,立即咽下蟾波,一个铁板桥向后横躺。
触手虽快,但欠缺了几分灵活,没能及时转向,啪的一声刺中了光头身后的六猴子,一段沾着血的触尖从他后脑透了出来。
趁着六猴子争取的一丝时间,光头一个滚地,退到了走廊外面,其他同伙看来都不会异术,都连滚带爬的狂退。
“贱人,真够阴险的!”
光头喝骂,看了眼地上六猴子的尸体,脑后不禁冒出冷汗。
刚才反应慢一毫,被穿脑的就是自己了。
“钱大彪,就凭你也配抢那东西?就算你抢到了,也没命拿!我让领事馆给江总督发一封公文,你全家都要被通缉。”洋婆子从舱室里走出来,贴在暗处喝道。
“呵呵,老子光棍一个,没有家室牵挂,洋人吓不住老子。”
“冲你领事爹的面子,我不跟你为难,你交出东西,我饶你性命。”钱大彪道。
“就凭你那癞蛤蟆术,也配饶我?”洋婆子冷笑。
钱大彪动了真怒,说道:“你要真有本事,也不会偷袭了,别光耍嘴皮子,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闹出这么大动静,轮船上的水手和其他乘客早该醒了,但人们怕惹祸上身,没有一个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