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了贵客,就不邀各位进门了。”
雍继福见他言语失礼,刚要圆场,哪知夏梁二人却不以为意,夏志崇笑道:“好说好说,我们兄弟间来日方长,您忙您的,待我回去和郎老爷回禀,少不了还得来麻烦您。”说完朝雍家诸人拱拱手,一拉马缰,五人便自去了。
雍继礼见雍书将县府一班人等归拢的如此客气,不知何故,过去拉了雍书的缰绳,待他下得马来,便问道:“兄弟,怎么回事?”雍书挽着他手,边走边将城门口的事与诸位兄弟简单说了,诸人听完均面露喜色,雍继福笑道:“文轩这事办的不错。”
第二天祭祖的诸般事宜都已准备的差不多,这一晚雍家上下便无甚要紧事,仍是在家吃了斋饭,诸人各自回去歇息。到得房中,雍书见雍澈既不和同辈兄弟去玩耍,也不上床睡觉,在灯下自顾自的翻看那河阳谷中得来的《搜神记》,一本闲书看得极为投入。雍书也不去管他,上床盘腿将气息运了几周,又想了想吉首殊下午使的刀法,睁开眼见雍澈仍在看书,便催他睡觉,将养昨晚的拳伤。
不待雍澈回话,世彪在窗外呼道:“三叔,您老睡了吗?”雍书以为他又来请教功夫,便敷衍道:“衣服都脱了,没什么要紧事明儿再说吧!”
世彪呼道:“三叔,那县府姓郎的小子又来了,在家门口跪着,我爹和世彰他爹都劝不动,说请他进来说话,他可倒好,说没您允许不敢踏进雍家半步。说不得,您老还是去瞧瞧吧!”
雍书闻言噫了一声,也不起身,向窗外道:“告诉各位哥哥,把门关上,都回屋歇了吧!在我门口跪过的人多了,我要都答应还了得!”说完便再不答话。
世彪叹了口气便自走了。这晚雍澈看书直至深夜才俯在桌上和衣而睡,一早雍书起来晨练瞧见,也不叫他,只低声骂了两句,便自出屋。
丫鬟碧芸正端了脸盆热水过来,也不知是去伺候哪屋洗漱,见了雍书便道:“三老爷早,您老等等,我唤人过来伺候您洗脸,不知澈少爷起来没?”
雍书虽不识她,但见她和雍澈年纪相仿,生的又颇秀气,便玩笑道:“你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还来问我?”说着哈哈一笑便要离开。
碧芸娇嗔道:“还是老爷呢,什么兰西无敌手,没个正经!”
雍书耳尖,听了不免心下黯然,这兰西无敌自己已是名不副实。
他正自惆怅,碧芸又朝他道:“对了三老爷,刚才门房大爷说,县府的那个郎少爷还没走呢,还真抗冻!”雍书听了一回头,看看碧芸,随后直奔大门。
雍书绕过影壁,果见大门前跪着一人,他身后对街的茶坊桌上,三个大汉支着下巴睡的正香。雍书细看门前跪着那人,正是郎大少,虽是一身长衫夹袄,可人早已冻僵,这时连抖都不抖。门子见他出来,马上过来说,这郎少爷如何跪了一夜,雍家人劝不走自不必说,后来县府来了几波人也是无用,最后县太爷和夫人亲至,仍是劝不走。夫人要敲门进来,也让郎少爷奋力拦住了,前半夜他还抖得厉害,后半夜开始便是这副德性。
雍书听了也不出门,就在门里冲外喊了一声:“喂,这跪着的是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