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兄弟一路车马劳顿不说,他的心思不也都在那读书和瞧病上头吗。我这书念的就没他好,医术也定是没他高明不是?”雍世彪含笑道,“再者说,那燕青拳再厉害有甚用,还不是让您老人家不战而屈人之兵了嘛!”
雍书本不喜欢雍世彪这长房长子的精明世故,可经过昨晚一战,知道他是雍继福之子,不精明反倒奇怪,难得的是他骨子里不失血性,危难之际尚有担当,能为自家远房亲戚和县太爷家的公子拳脚相向,不像旁的族人净往后躲。不论输赢,这都是已难能可贵。
故而雍书抚须笑道:“你可别夸他,刚才我教你那路‘戳脚’,这个大笨蛋练了能有一个来月才有你看了两遍使出来功力。唉,机灵劲儿不像他老子,这走路绊脚的劲头却像个十足十!家门不幸啊!”
雍世彪听了这话不知怎么个接法,只得嘿嘿干笑了两声,倒是雍澈窜到雍书身旁,攀着他的胳膊道:“怎么三叔?您把那路戳脚传给了世彪哥哥?这可是好事啊!世彪哥哥,你真好福气!你可不知,在奉天多少人求着三叔要学这功夫,三叔只教了我一人,教的不好还总损我!以后可妥了,他有了旁的传人,我就不用再练了!”
“噫!你个死小子,”雍书骂道,“还大好事!好在这儿呢啊!谁说你不用练,就你这烂资质,不说以勤补拙,还要偷懒?以后每天多练一个时辰,要不然我看世彪三两个月在这‘戳脚’上的造诣就得超过你!”
雍澈不去理他,却让雍世彪将那“戳脚”功夫练给他看,俨然一副宗师气度,这也是他下生以来第一次对习武来了这么大兴致,个中缘由恐怕不言自明。
雍世彪却一摆手,“澈兄弟不急,我这路戳脚练得尚自不熟,不怕兄弟笑我,只怕坠了三叔的威名。来日方长,咱哥俩有的是机会切磋。再者这都什么钟点儿了,你才起来,还饿着肚子,我赶紧叫厨房给你准备早点去。”
雍澈听了这话,回头向雍书看去,雍书却道:“别介呀,好不容易来一趟,在家里吃干嘛,有什么好吃食,有风味的,奉天城里没有的,世彪,咱爷们儿出去吃一口去啊!”
雍世彪像是有些为难,却又念着让雍书再传两手功夫,不敢拂了他的兴致。“也好,那我们这便走着?”
“世彪少爷,您等等…”雍世彪一回头,却是丫鬟碧芸叫住了他。
“怎么着?”
“老爷一早出门的时候留下话来,说是他们都去准备明儿个祭祖,老号没个主事的盯着,不是让你过去吗?”
“嗯,爹早上跟我说了。对了,可曾看见二叔了没?”
“二老爷当然是跟着大老爷走了的啊。”
世彪听了碧芸这话也不言语,心里合计着父叔二人俱是心思缜密,怎会忘了安排人陪同雍书叔侄。
碧芸见他不语,又道:“对了,大老爷安排了世彰、世彧两位少爷头午过来陪同书老爷和澈少爷,这会儿早就在西亭那边下棋候着呢,告诉我等着澈少爷醒了就知会他们。三位爷少候,我这就去召唤他们。”世彪听了这话嗯了一声,碧芸便一路小跑的穿过回廊,往二进院跑去。
“得,咱们也别等着人家来请了,往外走着迎一迎。”雍书说走便走,“世彪我跟你说,我今天要吃那个那个肉火烧、松仁小肚,早起没吃我就留着肚子呢!噫!叨咕叨咕我这就怎么有点要咽吐沫了,赶紧的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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