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宴会,容祁照例在密室里进行修炼,当时在天衍宗的时候,为了保命,情急之下只能将那颗血珠吞下去。
至于炼化,没有及时。
以至于每到夜晚,容祁都会感受到经脉寸断的痛苦。
在密室里进行简单调息后,容祁感受着骨髓中的疼痛一点点减轻,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密室里走出来。
夜色已深,容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才踏进房门,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容祁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挪到床边,连带着被子将那人用血雾缠绕后,狠狠地摔在地上。
“啊!”
一声惨叫,站在门口的侍从忍不住身子颤抖,畏畏缩缩地把脑袋埋得更低。
要知道,之前那些个女人,最多就是在天煞殿里各种故意“撩”尊上。
无一例外,都下场极惨。
而这一次,两位将军居然直接把人送到了尊上的床上。
意料之中的暴怒,倒是没有那么意外。
就是,更害怕了。
容祁看了一眼那个床,一想到被别人碰过,眼里闪过一丝嫌恶,然后猛地挥手,整张金丝檀木铸成的大床,瞬间被毁成了粉末。
别人碰过的东西,他嫌脏。
容祁坐在一侧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团东西。
绣着金丝的被子下,缓缓地爬出来了一个人。
裹着浅绿色的薄纱,捂着扭到的手腕,慢慢地掀开被子,似乎是在低声抽泣。
“尊上,可是觉得奴家不好?”
坐在地上的那个绿衣女子,缓缓抬头,一双如水流淌般的眼眸,此刻含着无尽的委屈,巴巴地望着容祁。
原先容祁脸上只是不耐和厌恶,已经准备伸手,让外面的侍从把这个女人给拖出去。
可是在看见她的长相那一刻,瞬间愣在原地。
绿衣女子肤白似雪,嘴角挂着一抹浅笑,一双眼眸流盼妩媚,黑发如瀑般披散在肩处,与肤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楚楚可怜,却又清丽绝俗。
难得佳人。
更重要的是,像极了林笙笙。
无论神韵,亦或是那五官姿容,像了五六分。
“师父……”
一声轻呼,含着天煞殿众人从未见过的柔情。
殿外侍从听着动静,忍不住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抹意外和惊喜。
难不成,这次要成功了?
绿衣女子听他这话,大概率知道自己被当成了替身。
但是也不生气,反而雀跃,好歹这张脸是尊上喜欢的。
绿衣女子以为自己有戏,笑容更妩媚了些,跪着爬到容祁身边,微仰着脑袋,又刻意将身上的薄纱往下扯了些。
“让奴家留在这里伺候尊上,可好?”
声音又酥又软,含着一份娇媚,嘴角微微上扬,媚眼如丝。
容祁抿着嘴,没有说话。
只是冷冷看着眼前的女子。
五六分的像,是在她不说话时。
而她一旦说话,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媚意,活脱脱像一个妖精。
哪里有她半点好看?
况且……她背叛了自己啊。
容祁忍不住抬手,放置心口处。
那里有一道疤痕,没有消除,摸起来坑坑洼洼的。
却是在提醒他,别人对自己的背叛。
神色逐渐冷了下来,漂亮的红眸微眯,眼底尽是诡谲暗芒。
若是熟悉容祁的人,就知道此刻他定是动了杀机。
绿衣女子在知道自己被选为给尊上暖床时,又喜又怕。
若非别人说尊上定会爱极了她这张脸,怕是也不敢轻易尝试。
如今,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自信,行事动作更加大胆了些。
抬眸,一双含情脉脉的双眸紧紧盯着容祁,勾唇莞尔一笑。
“尊上若是唤我师父当情趣,奴家便依尊上……啊!”
刚准备抬手脱下自己的薄纱裙,甚至嘴角的笑意都还荡漾着。
下一秒。
一团浅绿色的东西,从房间内丢了出去,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台阶上滚了下去。
含着惨叫声,声嘶力竭。
容祁冷冷地开口,声音含着无比的怒气和嘲讽。
“凭你,也配么?”
他恨透了天衍宗,包括林笙笙。
一张如此相似的脸,无疑可以让她死上千百回。
躲在门外一侧的两位副将,一开始还信心十足,认为自家的尊上,定喜欢极了自己送的这份礼物。
毕竟传言中,容祁爱上了自己的师父林笙笙,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只可惜林笙笙一朝出手,硬生生把容祁推向了魔族。
版本流言太多,分不清真假。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容祁喜欢林笙笙。
那就送他一个和林笙笙相似的女人,或许床帐柔情,这位素来残暴冷冽的尊上,就不会这般暴戾了。
一切想得极好,却忽视了容祁对林笙笙的恨。
结果转眼之间,送进去的绝色佳人被丢了出来,毫无生机地躺在地上。
死状极惨。
这一刻,两个人都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
“滚进来!”
两人面面相觑之际,房间内突然间传来了一声怒吼,夹杂着无尽的愤怒,气息压迫至极。
大胡子男和白净脸的男人忍不住吞咽了口水,巍巍颤颤地走了进去。
结果刚进去,就一掌被人打中了胸口的位置。
肋骨寸断,疼痛让他们恨不得咬舌自尽,却还强撑着跪在地上行礼。
余光所及之处,眼前那张大床已经成了一片残骸,隐隐夹杂着灰尘,显示出刚才房间里的容祁,是有多生气。
这一刻,苏桦南和苏烈二人,知道自己赌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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