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效军入了城,剩下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守城战就是这样,城池就是士气,城池崩塌了士气也就崩塌了,洛阳饶是河南名府也摆脱不了这样的宿命。
看到城头火起,动静也大了起来,任继荣跟田虎也不再观望了,二人当机立断,召集手下的士卒当场反正,任继荣带兵去攻打监狱,释放了其中的犯人以及被关押的谢应龙。
谢应龙被王胤昌折磨的奄奄一息,几乎不能言语,但是只要命没丢对手下就是绝对的号召力,这也是明末的奇葩现象之一。
自太祖设立卫所开始,没过几年卫所兵就开始崩坏,朱元璋理想中的人各有分,显然不能满足人们追求地位和财富的欲望,豪族侵占军田,军户纷纷破产,或是沦为佃户,或是索性啸聚山林,自然战斗力也就垮了。
到了嘉庆年间甚至出现五十来个倭寇纵横南直隶的奇景,以戚继光为先,明廷开始采取募兵制度。
起先朝廷对于募兵制管理倒是也还算严密,基本还是沿用那一套朝廷拿钱募兵,再行选将担任,但随着朝廷的财政崩溃,以及在辽东的败仗,到崇祯一朝,军制也就无可挽回的崩坏了。
现在的募兵制,便是简单粗暴的你自己去招兵,从朝廷选将到将领选兵,直接后果就是朝廷丧失了对军队的指挥权,军队开始实际上的军阀化,唯一的区别只是他们没有地盘,还需要朝廷发饷。
这些大大小小的军头,在自己的军队中有着绝对的权威,说反就反,说叛变就叛变,这就是为什么左良玉屡次逃跑,却始终不被问责,反而官越做越大,这样的人还有高杰、黄得功、左光先父子等等.....
谢应龙也是众多军头中的小军头,任继荣抬着他去他的兵马驻地,见了谢把总的脸,这些兵二话不说就把空降来的把总剃了脑袋,跟着谢应龙和任继荣响应了闯军。
田虎则是非常鸡贼率部直接包围了衙门,这是油水第二多的地方,第一多的是福王府,可惜这种地方李炎是不会让他去的,早早就让郝永忠率部去控制福王府了。
衙门里也是乱做了一团,没人想到居然兵变了,吕维褀问询呆若木鸡,王绍禹不在衙门一时之间他也六神无主,等到田虎所部用冲车撞开了县衙大门,他才如梦初醒般的摘下腰带准备悬梁忠君,可惜来不及了。
田虎命人将吕维褀扑了下来,然后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张狂的骂道:“吕尚书前日好生威风,可料得今日命数?”
吕维褀素来以读书人自诩,看不起武夫,如今被这样的折辱,只能瞠目大骂:“匹夫!朝廷待汝不薄......”
可惜,田虎没有让他骂下去,摆了摆手,两个士卒就上来用破布给吕维褀把嘴堵上了,然后就是五花大绑,吊在扁担上往备效军那里抬去,田虎抓了个尚书心情自然是大好,吩咐手下把守好县衙,控制其余的官吏后,便大摇大摆哼着小曲去表功了。
王绍禹这边就更惨点,乱兵冲入时他酒还没醒,怀里还搂着两个温玉美女,没有着甲,更没有兵刃,等乱兵冲入时,王绍禹还醉醺醺的骂道:“尔奴才,来此何为?”
然后,后果就可想而知了,几个乱兵索性直接挥刀上前把王绍禹当场砍杀,然后便顶了王绍禹的位置跟两个尖叫着的美女,颠鸾倒凤了起来.......
等到天亮的时候,洛阳已经被李炎完全控制了,王胤昌、吕维琪被俘,福王朱常洵倒是机灵,带着儿子朱由崧,跑去奉恩寺躲了起来,可惜的是,李炎是开了上帝视角的穿越者,直接让郝永忠率部包围了奉恩寺。
朱常洵自知难逃一劫,只能垂泪将朱由崧托付给随行的宦官然后哽咽道:“世子托付于尔等了,孤今日难免也......”
他确实难免,郝永忠根本不甩寺庙的阻拦,带兵直入,将几个负隅顽抗的卫兵斩杀殆尽后,直接就抓住了胖的更头猪一样的福王,其实理论上朱由崧也是跑不掉的。
结果郝永忠看了看朱由崧,居然开口说道:“俺只奉命抓王,汝等可速走!”
在懵逼福王的注视下,他的儿子朱由崧也满眼震惊的被宦官带着跑路了,倒不是郝永忠发了善心,实在是李炎军令难违,李炎特地下令不许抓福王士子,只抓朱常洵。
原因嘛,自然是要感谢朱由崧后来的昏庸,李炎权衡了一下觉得似乎放个昏庸的福王世子去南边要合算的,弘光的水平他是有数的,万一朱由崧在这里死了,南明推了个明主起来可就不好办了,所以李炎私下下令放了朱由崧,为未来做个布局。
福王被抓,洛阳的抵抗力量也就被肃清了,刘见义被王学礼斩杀,首级被王学礼拴在马屁股上招摇过市,罗泰想要逃走,被李来亨带人堵住,双方激战,罗泰被李来亨阵斩,所部全部投降。
洛阳城,在崇祯十四年正月十九日正式宣布陷落......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在新安的李自成,王进宝带着洛阳陷落的消息连续跑了两天赶到了新安的闯军主力驻地。
其实,正式的历史上,李自成的大军也就是正月十九拉开洛阳之战序幕的,可惜因为李炎的出现打断了这个过程,不过李炎的出现反而让洛阳提前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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