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新厌旧。我还一直你始终觉得情人都是老的好呢。太吵了。”

    他没说抱歉，我把手机关机了，但是忧心忡忡地看了看门口，这雨是越下越大了。

    “我有事先走了。祝你生日快乐，钱我会还的。”我尽量显出忙碌的样子，却不知自己在掩饰什么。

    穆衫一听我的话，他朝逼近了一步，他身上散发的酒味是那么的浓烈，好像只需要一把火就可以点燃，而我当然不想是那把火。

    “有一天，你会给我上坟吧？就像今天这样来参加我的生日一样。”他极为认真地说，好像，那个时候不是一件悲伤的事。

    我却被一种悲伤给击中了，手足无措，我想的眼神一定透露出一种无助，所以，穆衫用沙哑地声音说：“你之前给我过生日的时候，给我唱过生日歌，今年，我还可以听到吗？”

    我紧闭着嘴，这气氛可唱不出来。

    “对不起，如果我的离开伤害了你的话。我想，萧逆商，他也会这样说的。我觉得穆衫你应该振作起来，顾一下现实，而不是永远沉醉在一个梦里。”这么近的距离，我希望自己说的话能对穆衫有所帮助。

    我爱过他的骄傲，他的颓废，他的柔情，他的……也许从来不属于我，却曾经让我舍身为情。

    “哈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我的人已经死了，曾棋，你真有几分像他，他也跟你一样……纯洁。”

    我哑口无言，我可从来不自誉为纯洁。

    穆衫里眼神里闪过几许火化，他凝神着我几秒，又转过身，叫唤了几声：“萧逆商，萧逆商。”

    我不知他是在叫活人还是死人。但屋里的萧逆商还是回答了。

    “穆先生，有什么事？”萧逆商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一副洗耳恭听地模样，我怀疑穆衫这时候要是叫他死，也许这也是能做到的。

    在刹那，我对这个萧逆商肃然起敬，这也许是穆衫的救星。

    “你给我唱一首生日歌，祝我生日快乐。”

    “是。”

    屋里里就立马响起了歌声，出乎意料，唱得很好。因为穆衫一边唱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是谱子，他的嗓音是那么的明亮，如同晴空的月亮，让听得人也不自觉畅快起来。

    这次，我鼓掌了。

    许湖却摔碎了一个杯子。许湖站起来，他失了魂一般，往萧逆商走过去，一路跌跌撞撞。

    “那天……阿池，发生火灾的那天，你出事的那天，我也准备了生日歌，对不起，那天没有唱给你听……毕竟我们是同一天的生日。”

    这次，留给许湖的是一个背影，一句冰冷地话：“世界再没有许池，你走吧。”

    那么坚决的背影，如同雕塑。我则看了看时间，确实在这里待得有些久了。我朝穆衫说：“再见了，祝福你了。”

    当我经过许湖时，许湖把身体靠向了我，用微弱的声音说：“带我一程。”

    穆衫并没有送我们，送我们的是萧逆商，在门口，他给我们递过雨伞，他在拿许湖的雨伞时候，手指紧了紧，但终究放了手。

    “欢迎下次光临。曾先生。”萧逆商对我点点头。

    他是那么有礼貌而周到地给我们开门，我对他没有产生丝毫的怨恨，他是会让穆衫幸福吗？缘分终究是浅薄的，情却可以用一生来承载。当许湖走出屋里时，当大门叽叽呀呀地时，许湖猛人回头朝那端喊：“我会等你。我会等你的。”

    而屋内的两人越走越近，一扇门终于把里外分成了两个世界。我听着雨声，听着许湖的喊声，谁轻谁重，都不重要，我的脚步更急了些，不远处还有赵夜在等我去安抚呢，谁没有一本难念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