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呼吸困难的时候才露出鼻子深呼吸,母亲见我的脸红彤彤的,她便过来问:“棋儿,怎么了?脸这么红?是感冒了吗?”
我顺势闷声说:“妈,我感冒了,你给熬点鸡汤。一会就好了,我不想看医生。”
母亲不安地来到床头,摸摸我的额头,她的双手很凉。我努力睁开眼,想把母亲看清楚,可是,总觉得母亲是模模糊糊的,是这么近在咫尺又那么地遥远,相反,我把舅舅的故事给记住了。
母亲离开后,过了几个小时,是赵昭端着鸡汤进来的,赵昭依然是和蔼可亲的,他小心翼翼地端着鸡汤,用勺子在鸡汤里搅了又搅。
我坐起身来,郁郁寡欢。我脑海里有一团关于舅舅的问好,可是却一个字也问不出口。
“爸,谢谢。”
“棋儿,感冒了就好好休息。医生待会就到。”赵昭坐在一边,他的担忧溢于言表,“生病了不看医生怎么行呢?万一是超级病毒就麻烦了。出了这么多汗,一定很难受吧?”
“爸……”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你和赵夜都是我的儿子,我能接受他自然也能接受你,别想太多。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赵昭的面容慈祥,他伸手抚摸了我的面颊,然后叹气道:“你妈刚刚已经打碎了好几个盘子,又哭了一场。她情绪激动,跟我诉说了很多往事。你不要太在意,也不要因为伤了自己的身子。”
“我妈,她,她没事吧?”我撑起身子,我把双手伸出被子,自己是否太过激进,没有理会作母亲的心情,一向端庄的母亲竟情绪失控。“爸,妈是不是很伤心?”
赵昭握了握的双手,他的手心温暖得很,我的手心都是冷汗。
“没事,她过会就好了。她有我照顾。至于……至于你舅舅,是因为我而死的,我也害怕他那种情感,害怕如同深渊一样的情感,虽然那种情感是那么纯粹,真挚。”赵昭提起舅舅的事时,语气低沉,像是在挖开一个埋在地底的监狱,监狱住着自己的。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拂平床单的褶皱。
“不是我不够开明,我惧怕那种陌生,世俗不容的感情,你和赵夜都是我的孩子,我怕你们会因此得不到幸福啊。不说这些,来喝点汤,暖暖胃,你妈说,你最爱喝鸡汤了。”赵昭望向我时,又回到了现实,平静又平淡。
我端起鸡汤,喝了没几口,就听到敲门声,是一个老医生来了。
做了一些检查,没想到我的真的感冒了,我以为只是睡久了头晕而已,老医生看完病后,嘱咐了几句,开了一些药,我吃完药就睡意袭来,眼睛合上睡了。
只记得我做了几个断断续续的几个梦,梦的情景非常清晰可见,刚开始的梦里出现是穆衫,穆衫跟我在举行婚姻,在婚礼上我眼泪掉个不停。梦到过于尘,于尘警告我快点好起来,不然揍我,然后我被揍得眼泪掉个不停。梦到过母亲,母亲背对着我,她抽泣着,我心疼不觉流下泪来了,最后一个梦是赵夜,赵夜死了,我一边给他扫墓,一边嗷嗷大哭,哭得抑制不住自己。
我意识清醒时,有一双手在细细摩挲着我的脸,我急切地想睁开眼,想让自己从梦中醒来,我一睁开湿润的眼睛,就听到一个满是可惜的声音。
“你醒了啊,我正在收集你的眼泪呢!”赵夜所谓的收集我的眼泪,其实我在替我擦眼泪。
我窘迫不已,连忙扭过头,偏向一边,看向窗外,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吗?睡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