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红白雷霆只往许稚身上一扑,就将他烧成了飞灰,再无动静。
而在做完这一切后,陈珩也再支撑不住,直接软倒在地,神情萎靡至极。
那枚雷火霹雳元珠也因失去了主人的操持,光华一敛,就从半空咕噜噜滚落在地,灵性深藏。
“我的胎息……”
足足过了半盏茶功夫,陈珩才渐渐缓了过来,
他头晕脑胀站起来,浑身无力,只觉得立足处绵软非常,像是站在一滩棉花里。
“这便是胎息用尽后的感触吗?倒是奇妙。”
体内的寒斗真炁因失了胎息的束缚,此刻又开始肆虐起来,陈珩刚走了几步,就跌倒在地,只能索性盘膝坐下。
中品符器的消耗甚大,虽借着它难得胜了许稚一番,但也因此抽干了陈珩的一身胎息,让他心神烦闷,几欲吐血。
虽然躯壳依旧坚若金铁,那单臂一晃,三马不过的神力也没有丝毫折损。
但此刻他的感触,就如同一个人赤身裸体平躺在了虚空中,上下左右,皆空空茫茫,不着一物,无所依凭。
浑浑纯纯,兀兀腾腾。
陈珩皱眉体悟这种变化,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他目光一闪,神色震动。
“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视其形,形无其形,外其身而身存,忘其形而形存!”
他猛得想站起身,但双膝早已被寒斗真炁冻得发僵麻木,这一动,就让他整个人平扑倒地。
“原来,原来,这便是《神屋枢华道君说太始元真经》中的虚空了!此虚空并非彼虚空!是也!是也!”
陈珩并不以为意,在地上放声大笑道:
“太虚是我,先空其身,其身既空,乃是真空……合该如此,我悟了!我悟了!”
本来只是一次寻常斗法,可在将一身胎息用尽后,竟让陈珩因缘巧合悟出了那本练炁术中的真正虚空含义。
这世间机遇奇妙,莫过于此了。
悟透“虚空”二字,他便离参透《神屋枢华道君说太始元真经》已经不远,练炁一境唾手可得。
这番感悟。
又怎能不让陈珩欣喜若狂?
长笑了数声后,他才勉强压下心潮蓬勃,重新入定,细细琢磨了起来。
但这一回没过多久。
寒斗真炁的异动再次将他刺醒。
陈珩往双腿处一看,只见那里的肌肉已经开始发青,抚摸过去,竟感觉不到血肉的实感,更像在触碰一块被冷水浸透了的枯木。
“真是麻烦……”
陈珩一剑便将自己斩首。
等他再重生时,也不多话,直接将许稚唤出,用雷火霹雳元珠对他狂轰滥炸。
待得一身胎息用尽后,又重新闭目参悟起来,直到寒斗真炁异动再起,他便又举起剑。
斗法、参悟、自尽……
就这样周而复始不知了多久。
期间。
陈珩除了因外界身体饥渴,不得不从一真法界内抽出精神,囫囵进食了些清水肉脯外,便将全部精力都倾入了其中。
而他的功行自然也是增长显目。
不仅将雷火霹雳元珠运使的更加纯熟,毫无生涩感。
而且将整部《神屋枢华道君说太始元真经》都参透了个干净,只差最后临门一脚,便能进入练炁层次。
而那临门一脚,也没什么关隘险阻存在。
只要舍得静下心来,用水磨功夫再磨上个几月,自然就能水到渠成,功行圆满。
……
一天.
当陈珩依旧在一真法界内研磨时,他眉心猛得刺痛,心头忽有所感。
“怎么回事?”
陈珩神意一动,便沟通金蝉,离开了一真法界:
“外界真身怎么会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