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销会的第二天,徐齐霖便带着两套玻璃茶具送进宫去。一套给阿姐,一套给李二陛下,连送礼都不打照面。
进到皇宫,侍卫们虽然也是紧张起来,但却不挡徐齐霖,打个招呼就能进宫的待遇,全拜兕子所赐。
来到冰霞宫,徐齐霖便看到兕子已经能够行走。身子还虚弱,却已没有了生命危险,只须好好休养,慢慢恢复了。
“殿下今日感觉如何?”徐齐霖走过去,随便地施了一礼,便笑着开口询问。
兕子瘦削的脸上显露笑容,说道:“已是好多了,今早的饭量比昨天又有增加。”
“能吃是好事儿。”徐齐霖在兕子对面一坐,伸手便来把脉。
兕子顺从地挽袖伸手,大眼睛忽闪忽闪地观察着徐齐霖的脸色。
徐齐霖诊过脉,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只是身体还虚弱,还需些时日恢复。”
兕子笑了笑,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嘛,我怎么感觉宫内的气氛有些怪异?”
李承乾出事儿,宫中有不少人知晓,但李二陛下严厉,怎会让这个消息传到大病未愈的兕子耳中?
徐惠也是知道的,她多聪明,更不会告诉兕子。
徐齐霖说道:“没什么大事,殿下只需安心养病,无须太过操心。”
兕子很乖巧,大概也猜出大家瞒着她,却也不再追问,以免让人为难。
徐齐霖冲着旁边捧着木匣的宫人招了招手,待宫人走近,他从木匣中取出一样玻璃玩物,递给了兕子。
多彩玻璃制品,看起来很炫,是一匹小马。
兕子接过来欣赏摆弄,很是爱不释手。把玩了一会儿,抬头笑道:“这是大盈库的新品,很价钱吧?”
徐齐霖笑了,说道:“这个可不好说。大盈库本就是皇家内库,所出皆属皇家。当然,要是在市面上,这个玩物确实是价值不菲。”
兕子点了点头,苦笑了一下,说道:“皇家呀,也就是这点好吧!对于钱财,真是没什么概念。”
“这样不好吗?”徐齐霖笑着反问道:“吃喝不愁,也不用赚钱养家。你这叫生在福中不知福。”
“或许是吧!”兕子垂下头,盯着那七彩玻璃马,好半晌才幽幽地说道:“只是我在意的不是这些。”
徐齐霖想了想,说道:“是为了和魏叔玉的亲事?我不是说了嘛,很快就会有结果,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侯君集谋反,不仅牵连到自己一家,还会牵连到曾推荐过他的魏征。活人死人一起坑,侯君集真是做了孽了。
而李二陛下仆碑悔婚,也是很快的事情。徐齐霖不能直说,便却还是给了兕子以宽心的安慰。
“除了会医病,你还会占卜呀!”兕子确实有些安心,还开起了玩笑,说道:“那你算一算,徐充容肚里的小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
徐齐霖挠头苦笑,正要辩解,却见阿姐在宫女的陪侍下,正慢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