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肺腑之言

考较之意，成与不成，难道能为外人所知？”

    谁敢把宫中的事情外传，那真是活腻了。自古以来，宫禁森严，不仅是出入，更有言谈秘闻。

    徐齐霖虽然开始腰膝酸麻，还努力保持坐姿。游说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啊！

    “姐，小弟的这些顾虑只是其一。”徐齐霖有点嘴干，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

    徐惠对宫女招了招手，宫女立刻知情识趣地奉上茶水……不是，是冰镇的乌梅浆。

    地处关中盆地的长安，空气流通不好，在夏天很容易形成闷热的天气。

    有诗云：万国如在洪炉中，一句话生动地写出了唐朝全国上下普遍炎热的状况。

    而皇室有专门的官员按照明文规定负责冬天藏冰、夏天取冰；一般贵族大臣家也经常自己弄藏冰窖，皇帝还经常在夏天对大臣赐冰。

    当时的长安也出现了卖冰的市场，不过由于冰块的采集、贮藏非常困难，夏日市场上出售的冰往往“价等金璧”。

    还有，在唐玄宗时代以前，中国北方地区，不但街上的饮食店里没茶水。就是普通贵族官员或者平民百姓家里，也没有喝茶的习惯。

    在初唐社会里，乳制品的普及程度最高，其次是米酒，夏天则是果饮为多。

    喝着冰镇乌梅浆，即解渴又凉爽，徐齐霖稍微调整了下坐姿，继续说道：“再说，千牛备身那是咱家能奢望的吗？陛下对姐姐宠爱，可涉及到朝廷法制，必难应允，反倒容易对姐姐心生不满，以为姐姐是恃宠而骄。”

    停顿了一下，徐齐霖说道：“所以，兄弟以为，与其白来一趟，倒不如做一番能封官晋爵的大事业。”

    唐朝的“千牛卫”便相当于御前带卫侍卫，总共只有二百七十四个人，专门贴身地跟在皇帝身边宿卫侍从。

    其中，最高级的是“千牛备身”，正六品下阶，一共只有十二个人，职责就是轮班地给皇帝拿御刀（千牛刀）。

    通常来说，千牛备身的升官也是很迅速，很顺利的。基本上能当上千牛备身，一辈子都不用愁富贵了。

    所以，想当千牛备身是很难很难的，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好爹。

    亲王嫡子、一二品大员、宰相、御史大夫之类的“清要官”、三品职事带上三品本品官……

    好吧，你爹够资格了，你娘还得是正妻，小老婆生的请回。

    嗯，老爹老娘都很争气，达到了标准，你正好也是十一岁到十四岁之间的小正太，那也就是有了资格而已！

    由于名额有限，千牛备身还要通一经，又要会弓马，还得长得端正，举正稳重。也就是说，得看脸，得看颜值。歪瓜裂枣的，就不要出来现眼吓人啦！

    长得不丑，爹娘给力，还有点文化，再会点骑马射箭，终于是选上了。那就能上公家去领工作服，穿得人五人六的，打卡上班了。

    具体的工作嘛，就是和其他的小正太轮流替皇帝拿御刀，不拿刀的就端“象笏”，一副木雕泥塑的样子，在皇帝御座侧后方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