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这太过于荒唐,所以将其抛之脑后。
爱丽榭有恋人这一点在寝室内是得到了公认的,而且对方待她极好,这也是得到公认的。
芙蕾德莉卡张了张口,带着几分倔强的质疑:“可是,你们之前见面都是……”
“那是为了不让你们产生怀疑,才故意装作的不认识。”白榆解释道:“如果我真的和她毫无关系,又怎么会这么巧合的连续两次碰到你们呢?”
芙蕾目光闪烁了几分:“以爱丽榭的情况,她怎么会有一个大夏人的未婚夫?”
“这个是秘密。”白榆摇头说:“但这就是事实……芙蕾女士,我没有说谎。”
芙蕾德莉卡沉默了,鼓起的勇气也迅速泄掉。
换成其他人,不论是佩姬还是安洁莉卡,她都感觉自己胜算很大,有一战之力;但面对爱丽榭……她顿感乏力。
倒不是爱丽榭真的完美无瑕到了令人惭愧的地步,而是她们做了接近三年的室友,芙蕾德莉卡太了解爱丽榭性格有多固执。
如果两人是两情相悦,而自己非要横插一脚……以爱丽榭的性格,直接冲过来把自己扬了都有可能。
她想到这里就不禁有些怂了。
但是,但是……
她也没说谎啊。
一见钟情是真的。
或许安洁莉卡和自己也是一样的。
她们是对手,所以深度了解彼此,同性相斥,连喜好都这么相近,因而两看生厌。
安洁莉卡早早就说了自己在皇家学院毕业前一定要结婚,但在舞会后对这句话绝口不提,往后更是三番五次的回绝了家里的相亲邀请,搞的一团乱麻,嘴上说着醉心学术,但也不见得真的是内心全放在这上面,怀里随时揣着几本爱情,晚上偷偷躲在被子里看书掉小珍珠,还都是男女主不得好死的虐恋。
每一个嘴上说着没兴趣谈恋爱的,心里都装着一个不可能的人。
这次轮到芙蕾德莉卡沉默了,她心想……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寝室三个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形成了四角恋?
不论如何,今晚的事是没办法继续了。
她微微咬着下嘴唇:“所以你来这里是为了……”
“为了见爱丽榭。”白榆坦言道。
“好吧。”芙蕾肩膀一塌,失恋的感觉袭来,没那种天塌地陷的痛苦,只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无助,她其实早就知道结果。
走下床铺后,芙蕾带上房门,轻声说:“晚安。”
“晚安。”
白榆望着她蹒跚的步伐,叹了一声。
……
次日清晨。
芙蕾德莉卡醒来时,得知了消息。
“白先生已经提前离开了,留下了道别的书信。”老管家递上来一封信。
‘别离匆匆,我很感谢你昨日的招待,是一次难得的体验’
‘害得女士落入尴尬,是我的不是’
‘怕愧对芙蕾女士的心意,只是可惜认识太晚,没能在最好年华相遇’
‘我不辞而别不是我的本意,算是东方人的含蓄道别’
‘在未来若是机会有机会相遇,还望能再见,珍重’
她接过信件看了一会。
坐在书房里,沉默的将信烧掉了。
看着火盆里亮起的明亮火光,她靠在座椅上,神色有些哀恸,总感觉烧掉的是自己一生只有一次的初恋。
很快书房里的阴影盘踞了起来。
在她的背后位置,一只手压在她的肩膀上。
“你昨晚大胆的让我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藏在阴影里的术士笑出声:“是觉得反正快要完蛋了,干脆最后趁机找个帅哥爽一把吗?”
“我可不会对不喜欢的人这么做。”芙蕾德莉卡感受到肩膀上的手指冷的如同冰块:“但你说的也算是正确,能在结束前把心意说清楚才不留遗憾。”
“真可惜,如果那个男人稍微放纵一些,好歹可以让你享受一下男女间的乐趣。”术士的手指勾住了她的下巴:“但东方人就是如此假矜持,只需要乖乖躺好就行了,又不需要他负责。”
“但这样的人才值得我喜欢。”芙蕾淡淡道:“而且这么做,才能把他赶走——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我把他带回来家里,但一切都和他无关。”
“只是怀疑罢了,你见到他的时候,心跳很不正常,我怀疑你暴露了秘密……”术士嬉笑:“没想到是暗恋对象。”
“现在他已经走了,你还有什么事?继续藏起来监视就是了。”芙蕾冰冷道:“反正我也无力反抗你们。”
“呵呵呵……放心,我不会杀你和你的父亲,只要你乖乖的配合,交出死兆星邀请函,我甚至可以让你成为我们的一员。”术士舔着嘴唇:“你无法想象我们的能耐有多大,那足以让你在罗马世界的暗面称王称霸……哪怕是这个对你的美貌勾引不假辞色的男人,也会跪下来舔你的脚指头的,你可以随意调教他,就当着他未婚妻的面。”
芙蕾德莉卡早已听腻了这种说辞:“我早就说了,邀请函只有爱丽榭知道在哪里。”
“那就找到她,或者,等她找过来。”术士微笑:“反正她是不会不管你的,对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