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银色的头发顶端长出了两只耳朵,獠牙尖锐。
“卧槽,什么情况?”红发猎人往后退了两步:“他不会是被绿了吧?”
“嗯……硬要说,感觉还真是差不多。”卷发猎人推了推眼镜,他拍了拍银发猎人的肩膀:“冷静,盖尔卡,保持理智。”
“理智?你叫我怎么理智?”盖尔卡瞪大了眼睛,狼耳都炸毛了:“那是我姐!是我亲姐!!”
“三年了,三年了啊!”
“在外面玩了三年才回家!”
“我以为她死了,可她现在居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大夏的男人!”
“这简直是,是……”
把教会、家族置于何地?
而且,她才刚刚回来肯定还不清楚目前家族当下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微妙形势。
他捂着脸,很想说些罗马粗口,但又憋住了。
“总之我不能接受!”
盖尔卡扭过头,像极了脱缰的哈士奇:“她人呢?我立刻去找!”
“现在怕是来不及了。”
卷发猎人说话的同时,动车已经停靠稳妥,车门随即敞开,大量人流涌向车外。
后面几人也立刻把盖尔卡拉住,他可不能走,现场需要人看管,没现场负责人,谁来和清道夫接洽?
……
“你真不打算去见一面伱弟弟?”
“不去,他肯定唠唠叨叨啰里啰嗦的。”柯蒂莉亚满脸无所谓:“而且臭弟弟有什么好见的,我想念的是父亲母亲和家里的其他几小只,他长大了,一点都不可爱,也不能带出去溜了。”
“……真实的姐弟情。”
“而且他看上去不也挺好吗,都在猎人局上班了,能得到皇帝的赏识,也是他和家族的殊荣,这证明即便没有我这个姐姐,他仍然能过的很好。”
柯蒂莉亚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提及这句话时,表情还是流露出了些许骄傲来。
口是心非的可爱兽耳娘。
白榆心想,如果柯蒂莉亚天生的神秘黄金律会给她带来好运和财富,那么她所遇到的一些危险,仅仅是看似危险,实则背后都是满满的收获。
这辆列车上碰到溶血帮并不是遭遇了危险,而是溶血帮的案子自然会吸引到猎人局,而猎人局中的年轻人就有一个叫做盖尔卡·维特尔斯·巴赫的青年。
这也算是助攻吧?
变相的完成了她想要见到家人的心愿。
如果非要这么想,那这黄金律简直和自己的保底法则一样,多少沾点因果律的成分。
当然,这只是推测,或许真的是巧合呢?
“你高兴就好。”白榆不再深究。
检票出站。
西方首屈一指的繁华大都市花都,已经近在眼前。
长期生活在现代都市的青年,看到了异世界的花都,难免会有几分特色滤镜。
看到大街上会追着人递传单的广告牌时,他还是第一次把传单接了过来。
很新鲜,很奇特。
不知不觉散步了半条街。
柯蒂莉亚静静跟着,两人没有交流,足足一个小时。
白榆才稍感好奇心平息,回头说:“这儿的风景很独特,和我所想的不一样。”
“嗯,我也觉得很好看,很独特。”
“你不是在花都长大的?”
“只有一部分时间在花都。”
“那这样的风景也应该早就看腻了吧。”白榆问。
“不会腻。”
“是因为三年改变了很多?”
柯蒂莉亚背着手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回过头弯下腰,视线呈仰角:“是因为你在看风景,而我在看你呀。”
背靠着喷泉和街景,依偎着花丛和树荫,金发的女孩把情思寄语说的那么自然,有一股蛊惑人心的魅力。
白榆沉默良久。
他说:“七十分。”
“好低,我以为有九十分呢。”
“如果你擦干净嘴角的奶油,的确可以有九十分。”
“……唔,没忍住偷吃了几口,下次注意。”圣女咬下一口奶油甜饼,露出幸福的表情。
白榆转过头:“该确定下一站去哪了。”
“不继续走一走吗?”
“看够了。”白榆望着渐晚的天色:“你家在哪?”
“现在就去?”柯蒂莉亚手指绕着头发:“唔,我家里很大的,床也很大很软,你若是累了,可以直接睡我……的房间。”
“马上就要回去见你父母了,能不能稍微矜持一些?”
“是啊,马上就要跟我回去见父母了,你能不能稍微激动一些?”
“?”
“~”
看着她那么高兴的神色,白榆也不好打击她的心态,只能强硬的解释道:“先说好,如果你打算让我扮演什么未婚夫的角色,我可是敬谢不敏的。”
柯蒂莉亚早有预料的回应:“放心啦,我可是圣女,对主诚实,所以我绝对不会添油加醋的,只会把事实和亲人说一遍而已。”
“什么样的事实?”
“让我想想。”柯蒂莉亚狡黠的掰着手指头算起来:“譬如你亲过我,摸过我的缓冲垫,对我公主抱,还和我同床共枕过。”
“等等,你这说法有问题。”白榆一脸黑线。
“这些都是事实呀?”
“我想问问我还能活着走出你家大门么?”白榆即便吾心吾行澄如明镜,也架不住对方眼里自己就是一头拱了白菜的猪。
“安心,我家里人都很和善和开明的。”柯蒂莉亚微笑着:“你尽管大胆放心,不会有谁对你做什么的。”
白榆无语望天,心想但愿如此。
可此时的他怎么都不会想到。
仅仅是半个小时后,他不得不重拾自己的老本行扮演法,并差点和巴赫家主走到兵戎相向的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