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除非是打定主意退隐江湖,否则都不可能折剑。
以折剑为攻击手段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超凡入圣,是求道,也是求长生,折剑便是自毁剑道,断了长生路。
所以白榆见之方才目瞪口呆。
但来不及高呼荒唐,更加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
江河被从中斩断,形成了高低差,一侧高,一侧低,平摊的河流,竟是形成了阶梯错落的瀑布。
就像是一个模型被一剑斜向切开……半空飞翔的金乌在天地断痕中顷刻间消散一空。
而被切开的根本不是一条河流,而是龙脉界的道路。
「……这便是折剑?」
白榆喃喃低语。
那折的根本不是剑,而是周遭的天与地。
倘若将这片天地视
作一副剑身上的倒影,那么她在折断这把剑的同时,便是将这片天地给折断了。
轰隆隆隆——!
江河日落,澎湃的河水淹没了大佛,魔影也随之浸入河流中,消失在视线当中。
……
金身的大和尚听到了脚步声,笑道:「施主别来无恙。」
白榆从河里走出来,拍了拍耳朵,倒出水:「真是离谱。」
「如何?」
「没打过。」白榆拍着膝盖说:「那一剑也太变态了。」
「老僧倒是不曾见到她用剑,施主修为高深。」僧人赞叹。
白榆问:「你的金身接得住刚刚那一招么?可别说你没看到,你眼睛尖的很。」
老和尚摇头:「贫僧这无垢金身不足以,那一剑已经无关乎剑气、剑意,而是超脱了剑的存在……想来即便是掌中佛国也会被一剑破开吧。」
「那算是道么?」
「不,在贫僧看来,是和道相反的存在。」老和尚思忖道:「它追求的仅仅是破灭,是斩断,而不是求道、与道长存。」
听上去有些玄乎,但白榆觉得意外的好理解。
那不
是神秘,而是用来斩破神秘的……
「emmmmm……」白榆忽然想到:「我就是有点好奇。」
「施主请说。」
「她用自己的头发练剑,如果太过于频繁岂不是会把自己活生生薅成秃子?」
「……」
「所以你觉得这大魔是不是戴一顶假发?」
「阿弥陀佛……施主,您是吃太饱了。」
……
退出龙脉界后,白榆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满脑子都在回忆女邪折剑的风情。
对女邪他已经不是很感兴趣了。
但他对于和女邪击剑很感兴趣。
「这一剑,看得明白,但总觉得抓不住诀窍。」
「我是不是先去铁匠铺里多打几十把剑,然后练一练折剑的手感……」
他不由得翻了个身。
「真是越来越睡不着了。」
「起床,加练去!」
「先折个一百把剑,凑个大保底,试试手感。」
……
与此同时,另一个卧室里。
确认隔壁床铺的几位修女已经没了动静。
芙蕾德莉卡悄***的爬起来,蹲着身体在地上行走,尽量不发出声音和动静。
她默默想着。
等去了罗马,说不定命都没了,事到如今,一定要把大胆的事都做完再说。
伸出手,探向房门,然后触碰到了冰凉的另一只小手。
两人同时一惊。
昏暗中差点叫出声,还好是把嘴巴捂住了。
「是你?」
「是你!」
「你想干什么去。」
「你想去白先生房间?!」
芙蕾气的想要踢一脚安洁莉卡。
这该死的默契。
都不给我一个反驳辩解的机会。
她嘴硬道:「我没有,我去卫生间。」
「那你去吧。」安洁莉卡说:「我要去找白先生困觉。」
「?」芙蕾一把扯住她的手腕:「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醒啊。」安洁莉卡无比认真:「我一直都想这么干,只是没找到机会。」
「肥婆你……你矜持一点好吧,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么胆大了!」
「都到了这一步,还矜持什么。」安洁莉卡认真的说:「等我们去了罗马,说不定命都没了,这可是去抢第一皇女!我不想让自己后悔,事到如今,一定要把大胆的事都做完再说。」
芙蕾德莉卡听完,咬牙切齿,又无语凝噎。
这该死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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