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也好了起来,也会帮班长一点小忙,要知道班长也是人,是人会想家的,虽然部队上明令禁止私手机,但还是有人会藏部手机。
三班有一个新兵,反应比较慢,班长一再告诫他:连长如果问班长用手机没有,一定要记住说没有。
小新兵一本正经的点头。晚上连长查铺,果然问三班长有没有用手机,问到他时,他很紧张,直冒冷汗。连长奸笑地问班长有没有用手机,他说没有。连长问了好几遍,都没有问倒他,于是失望地走了。
新兵们都松了一口气,小新兵很得意的看着班长。当连长走到门口时,突然一个华丽的地转身,语速很快地问道:“班长的手机是什么牌子?”
小新兵随口解答:波导的……
班里一下子安静了……隐约看到连长脸上露出贼贼的笑容。
一排长跟我们一般大,在训练之余属于和新兵们玩得来的那种,平时喜欢跟新兵们开玩笑。有一次他看到排里两战友关系特别好,便开人家玩笑,说他俩搞基。那俩人也不生气,偶尔还会配合他一下。
一天训练休息,排长对他俩其中一个说:“问你一个问题,只能用知道或者不知道回答。”
那哥们很爽快说:“好。”
排长问:“家里知道你搞基不?”
“……”
在新兵连最难过的一关并不是什么训练,而是想家。想想也很正常,我们都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有的还是十五六岁的,为了参军把年龄给改了,在这之前,我们最熟悉的地方除了家就是学校,现在突然到了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心里上的落差是很大的。
不过,在世界上最擅长搞思想工作的军队面前,这点小差是很容易被摆平的,除了一个接一个的训练外,在休息的时候,要么讲条例纪律,要么就是讲先烈故事,许多事都是我们第一次听到的,在部队上的一些,无论是教科书还是杂志都找不到,听到一些事件后,我们这些新兵一愣一愣的。
最后你会得出一个结论,军队是一个很男人的地方,在很男人的地方,你好意思想自己的那个小家?再说了,一天训练结束后,倒头就睡,哪还有心思想东想西。
我当了半个月的训练尖子后,终于狠狠地出名了……
那天我们例行训练的时候,天气罕见的暖了起来,中午的时候我们将外套给脱了,在那里练习已经算是小儿科的走正步,这时房连长来了,他看了一半天,好像发现了什么,马上叫停。
班长一声令下后,我们就端端正正地站在那里,我看到他的目光盯向我,我们停下后,他直径走到我面前问道:
“学过条令么?”他问道。
“报告,学过!”我立正回道。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带私人用品?”他的声音提高一个调问道。
私人用品?我一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我好像没有私人用品。
看到我一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一扬,一把将我脖子上的一个东西给扯了下来,我一看,这才知道是什么?那是孟雪晓送我的那个弹壳项链。
“说,这是什么?”房连大声地问道。
他这么一说,能掌柜没有说话,排长见苗头不对,跑了过来。
从条例上来说,我们在训练或者在战场上是不允许有私人用品的,特别是个人饰品之类的,从条例上来说,我的确犯了错,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远远不止如此。
“告诉你,你以为条例只是一张白纸上的黑字?给我写一份检讨交上来!”房连大声地说道。
我没有说话,知道自己错了。从孟雪晓交给我这个项链起,就觉得它是最我珍贵的物品,没有之一,每一次想起她的时候,就会把那弹壳放在手心抚摸,在弹壳的底火上面,还有一个撞针留下的小坑,她说过,这是她在部队打的第一颗子弹,觉得很有意义,便把它做成一个项链送给我。
“听到了没有!”房连见我没有说话,重重地说道。
“是!”我回道。
这时,我看到他扬起手,狠狠地将那条项链扔在地上,末了,还用脚狠狠的踩了一下。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血气上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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