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那一刻的我不仅是一个笑话,而且还是一个无力的笑话,真的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啊,不甘心!!!
孩子的低呜声……
少女的绝望……
恶人的奸笑……
在树叶的遮挡下,在密林之中构成了一抹心灵上无法释怀的伤害。
“住手!”
就在这个时间,林中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面对这个声音,在崩溃之中的我和孟雪晓仿佛听到天籁之声一般,而胖子三人听到这声音,齐齐地吓了一跳,因为这声音太大了,以至于不远林子中的鸟儿惊吓得飞了起来。
一个身穿迷彩服的青年出现在小路尽头,他高高的个子,身材十分结实,笔直身板,在他的头上戴着一顶迷彩帽,他怒目瞪视着胖子三人。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胖子心里一颤,但还是恶狠狠地说道:“你是谁,也敢管老子的事,识相点的话,给我走开……”
不过,胖子再没有时间说第二句话了,因为那个迷彩服的身影飞快地跃到他的面前,一记勾拳击中他的下巴,胖子啊的一声,倒在地上,这一次他需要两只手了,一手要护住额头,一手还要护住下巴。
矮子和瘦子见状,上前去帮忙,不过这一次他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对方两拳打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看到这一幕后,我心里一松,不由叫道:“好!”
不过,这一个好字发出后,浑身的巨痛让我感觉自己不再属于自己,双眼开始有些迷离,口中好像有一股腥味一下子涌上喉咙,从口中吐了出来。
“卟。”
我一看,刚刚吐的是一淌鲜血,看到这情景,在电视中通常有人受了重伤后,吐了鲜血后,离死也不远了,心一急,一种晕眩之感油然而生。
“袁睿!”
在迷糊之间听孟雪晓在叫我的名字,眼前一黑,身子软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满眼都是眼泪的母亲,我醒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在做梦,不过感觉到母亲双手抚摸我的头时,我哇的一下子哭了出来。
所有委屈、恐惧、痛苦、害怕……一股脑儿地哭了出来,越哭越大,就在那时,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亲人了,再也见不到母亲和父亲了,再也没有我了。
我哭啊,仿佛将长这么大所有积蓄的眼泪都哭了出来,幼小的我,并不知道这件事给我留下的阴影伴着我好久好久,甚至在很长时间内对陌生人怀着深深的戒备,甚至沉默不语了许多。
事后,我才知道,那天救我的那个迷彩服名叫杨中军,他是我们那生产五队的人,我们是生产六队,两个相邻的生产队之间有着多多少少的交集,其中还有的是亲戚,说倒底,我家和杨中军还有着拐了几个弯的亲戚关系,不过,我之所以不认识他,则是因为他大我近十岁,我上小学的时候,他都去当兵了,那天他刚好回家探亲,走近路时就遇上了那一幕。
那三个混蛋被他放倒后,被山下的村民们扭送到派出所,而孟雪晓在做完笔录后,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一句话也不说,看到这样的情况,孟父孟母自然着急起来,为了开导一下女儿,他们便请来杨云中,在他们的眼中,这个善良正直的小伙子和女儿算是同龄人,加上救过她,应该能开异一下女儿。
的确,杨中军开导了孟雪晓,或者说在那个九十年代,头脑中还有着封建思想的老人们,觉得在孟雪晓身上发生的事,让她的名节受到了影响,长辈这样有意无意的安排还有一层让两个接触的意思,也许能撮成一段好事,不是么?
在冥冥之中,有的事终究被种下了种子,杨中军大孟雪晓六岁,孟雪晓大我的六岁,我和杨中军年纪相差一轮,而在这一轮中,中间却是孟雪晓。
故事的开头是杨中军影响了孟雪晓,而她又影响了我,后来……谁也不知道开头,更不知道结尾。
而这件事,影响了我性格上的许许多多,比如,我不努力,连根草都拔不起来。
在我初一的那一年,孟雪晓已经高中毕业去了一所医大。那时她是我们那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她走的时候孟叔摆了几桌酒席,刚好我也沾了一点光,看到那些肉时,馋虫就开始犯了,但是没有吃饭时候也不敢放肆吧。还是孟雪晓知道我的心思,看到我那样子后,笑了笑。然后转身进屋端一个碗过来。当我看到那碗时我就笑了,知道那里面一定是给我最喜欢吃的红烧肉。
当时在她的眼中我依旧是那是小孩子一个,我在吃的时候她就在旁边道:
“睿睿,姐走了以后,你得好好学习啊。争取以后也考上个大学。”
“嗯。放心吧,我一定能考上大学。”
其实我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一是想和孟雪晓一样让家里人感到骄傲,二是不想被孟雪晓给看扁了。
但我倒底长大后想干什么,那会儿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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