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多大年纪?”
“眼瞅着比公子大几岁,也长得眉清目秀,颇具书生之气。”
陈曦忽然想到了秦晨先前和自己说的何栗。
今科状元,登门拜访?
她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她不知为何,但脚步还是诚实地,没有见过状元的她,还是想看看状元究竟长的是什么样子。
或者说,未来夫君的朋友,究竟是什么样子。
因为从某些方面来说,秦晨和才子士人几乎都没交流,更别谈交朋友了。
她顺着前厅大院快走到后院,仅一围墙之隔,两人的言语也落入耳中。
“秦老弟,皇帝下旨让你赴宫中面圣,你为何推辞呀。”
这句话,陈曦靠在了墙上,呼吸紧促,这事秦晨从来未和他聊起过啊!
“何兄,我用为父母守孝三年推脱掉。人各有所求,只是科考功名仕途,本身会带来千般不确定性,成则官至右相,败则家破人亡。说是我胆小也好,另外话说回来,不到万不得已,我倒是欢喜在耀州这地方,研究研究瓷器,没事去书院上上课。”
“听说你与陈姑娘要订婚了?”
“怎么,兄弟我配不上陈姑娘?”
这句玩笑话,让何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倒是举起酒杯喝了一杯。
“我相信秦老弟你的眼光,我可听说陈姑娘可是耀州城第一美人,才情淑德,青瓷造诣在女子当中可是首屈一指。等以后咱们要是有孩子了,结为儿女亲家。”
秦晨爽朗一笑:“这爱情这事情要看缘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封建迷信,不可取不可取!”
何栗对这位挚友的惊人之语,已经见怪不怪了。
陈曦坐在了屋中,心里却在嘀咕道:“阿雯,你说公子的朋友来了,我该不该去打个招呼呢。若是无礼的走了,总觉得不妥。”
陈曦于房中稍微梳洗打扮后,一身淡雅白裙,拿着一件上好的青瓷盒子,便朝着后院走去。
待到后院门口,秦晨看见了陈曦,急忙起身。
“何兄,这位就是陈曦陈姑娘。”
“弟妹好!”
陈曦也连忙客气道:“听府中人说,九如有挚友前来,我也正好来了此院,不忍失礼而去。”
“弟妹客气了,实在是客气了。”
三人坐于石桌前。
秦晨道:“对了何兄,你在耀州大概待几日?”
“大约半月有余。”
“成,那这几日帮我个忙。”
“但说无妨。”
“你三元为一身,解元会元状元,这论科考,怕是无人能与你相比。这几日帮我辅导两个人,是陈曦的弟弟,今年他们想要参加举人的考试。”
“自当竭力而为,我还当是什么事情呢?话说回来,你辅导比我强多了啊。”
“你经过实践,实践才能出真知啊,我顶多算是个理论家!混淆不得!”
“你那几首新的诗词,可都传到了开封城。尤其是那句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让无数人为之动容!”
“秦老弟,仅你这一首《青玉案·元夕》,让无数人汗颜啊!”
“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在开封城已经成为人人传诵的佳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