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文人黄巢、中行乐,如此之多的强敌,只凭一个哥舒翰,岂能不败?
饶是如此,哥舒翰也凭着老将的嗅觉,将战争打得极其惨烈,让秘密入侵的蒙元军队付出惨重代价,连窝阔台都被射瞎一只眼。
全天下的焦点,聚在长安。
杜预带着五千精兵,星夜驰援。
但挡在他面前的,赫然是潼关天险。
潼关已经被叛军占据。
安禄山心腹叛将、谋主严庄,站在潼关城头,得意凝望着杜预。
“想不到,你个区区书生,侥幸逃得性命,竟还敢追来?”
“更打败了蒙元帝国的狼王哈德旭?”
“果然蒙元帝国外强中干,没出息的东西,窝囊废!”
严庄啐了一口,冷哼道:“但我严庄,早已算准你要追击。提前一步,奉命镇守潼关。哈哈,哥舒翰这废物,放着如此险峻的潼关不守住,却出关与我军决战,身死道消。而我军去不费吹灰之力,占据这天险。守住我军退路。”
“如今,这潼关与我叛军,毫发无损,倒是变成了你唐军头疼、不可逾越的天险。”
“哈哈哈!何其讽刺?”
他狂笑起来:“我不怕告诉你,我只有一万妖蛮战士留守潼关。要防守潼关,人不算多。但你貌似更少,只有五千人吧?”
“你以区区五千人,怎么能攻陷我这万人把守的潼关?”
严庄志得意满,冷笑睥睨杜预:“你想要与我军对抗,抄我军后路,唯有攻破潼关。可惜,就潼关这座天险,加上我的镇守,你一辈子都别想逾越飞过去。”
严庄在安禄山叛军中,以防守严密、狡诈多端著称。他防守之地,无人能攻破。安禄山派他防守潼关,也是谨慎起见——防止杜预攻破潼关、抄他后路。
杜预仰天看着潼关。
潼关不愧大唐帝国苦心经营、守卫长安的天险钥匙,多年修建下已经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堡垒群。光是潼关主城,就高达二十几丈,加上华山与黄河夹出的一条路,最狭窄处只容一辆马车通行,无人能突破。
严庄狂笑:“可叹大唐皇帝自作聪明,又废物无用。三十万大军,驻守这等天险,我军打500年也打不下来。那皇帝真是废物。”
杜预凝望远处,长安已经烽烟四起,火焰冲天,应该爆发了战争。
叛军主力已经攻入潼关,围攻长安城,大唐危如累卵。
皇帝一把好牌打得稀烂,一手造成如今烂摊子,却要杜预来给他擦屁股。
杜预闭上眼。
他与皇帝当然有一笔账要算。
但大唐并不是皇帝一人的,而是天下人的大唐。
杜预绝非那种受点委屈,就哭天喊地、愤世嫉俗,自绝于世的怂货。
他是越挫越勇,越危难关头反而越精神之人。
杜预沉声道:“严庄,你错了。”
严庄:“???”
杜预认真道:“你以为,占据了潼关,就能扼杀大唐吗?”
严庄仰天打了个哈哈:“还以为你大唐诗仙,能说出什么高论。原来还是这种屁话?我叛军攻破潼关,进入长安,已然形成关门打狗态势。你大唐关东地盘虽大,却一个兵都进不了关。更挡不住大唐覆灭。这大唐,必然灭亡在我手中。”
杜预沉声道:“大唐,不会亡。而潼关,你也守不住。”
严庄狞笑道:“你让我看看,怎么打破潼关?”
潼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严庄麾下人数不多,但也有一万妖蛮精锐。
杜预要攻破潼关,至少要十万精锐。还要耗日持久。
杜预想了想,淡淡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第一句,已然诗成鸣州。
杜预所在潼关,与长安乃是同一州。
诗词鸣州,便将这首诗响彻在长安城上,长安百万百姓都能通过天空的才气海市蜃楼,将杜预与叛军军师严庄在潼关一战情形,看地明明白白,听得清清楚楚。
长安百姓,如释重负,欢声雷动。
“杜案首率领援兵,来救援长安了。”
“这是潼关大败以来,长安迎来的第一波援军。”
“只要有杜解元在,我大唐就有希望啊。”
“可惜,杜解元貌似被叛军派出一只大军,阻挡在潼关啊?潼关本是我大唐防守关匙,却变成阻挡我援军的要害?这岂不要命?”
“完了,完了。我怎么看,杜解元都无法突破潼关。”
“如果让杜解元,统领全军,我大唐断不会沦落到今日亡国地步。”
“嘘,且听杜解元如何以诗词破军,力挽狂澜?”
长安百姓众目睽睽,翘首以盼。
杜预如同一位久负盛名的乐队指挥,轻轻抬手,一指潼关西边的华山,再一指东边的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