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白马,黑色尾巴,四只蹄子似利爪,头上还有一角,也狰狞顶翻了一头迎面冲来的敌将,又撕又咬,凶暴惊人,将那北狄叛将连人带盔,活活踢死。
上古凶兽,果然暴虐非常。
看安禄山亲自上阵,斩杀叛逃之人,慌乱的叛军这才慌忙止步。
但杜预却驱赶着安禄山亲儿子安庆宗,长驱直入,径直向安禄山而来。
安禄山眼神阴鸷,暴虐如狼,怒吼一声:“你是我儿,理应死战,岂能贪生怕死?”
一道寒光,向安庆宗劈头盖脸斩下。
安庆宗亡魂大冒。
他知道,自己父亲是何等凶狠残暴、嗜血无常之人。若被这一刀砍实在,他绝对身首异处、一刀两断。
可身后的杜预却如同跗骨之蛆,紧紧追杀而来,诗如刀、词如剑,就高悬在他头上,随时随地要他狗命。
他死到临头,凄厉大叫:“父亲不要啊。”
眼看安庆宗就要命丧安禄山之手,突然手一甩,一道寒芒从他手中飞掷而出,恰好命中安禄山的胸口。
妖蛮人马绝学——投矛。
安禄山反应奇快,头一歪,险而又险躲过这致命一击。
他正要报复,突然看到随后而来的杜预,眼中闪耀着淡淡寒芒。
安禄山与杜预,军阵之上,第一次近距离见面!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王炸对王炸。
安禄山一脚踹飞了安庆宗,狞笑道:“好个杜预,你一个书生也敢站在朕的面前?朕一只手就能将你的卵黄捏出来。”
杜预弓弦一松。
“马似的卢飞快,弓若霹雳弦惊。”
这句镇国诗化作一道箭光,一箭射中安禄山肩膀,将他击落在地。
众人/大惊失色。
平叛唐军一方,欢呼如雷,掌声雷动。
“安禄山死了,杜案首射中了安禄山。”
“这搅/动天下、掀翻江山的贼子乱臣,总算是得到正义审判。”
“活该,此人真是活该。”
谁知,安禄山却一跃而起,拔出带血箭头,不屑一顾丢在地上,狞笑道:“老子攻陷洛阳时,唐洛阳礼部尚书卢言,曾给朕算了一卦,写了首《上安禄山》,说我——象曰云雷屯,大君理经纶。马上取天下,雪中朝海神。今日,你区区一个举人,也敢拦住我吗?”
他吟诵逆种文人卢言歌颂叛逆的反诗《上安禄山》,竟然同样诗成镇国。
这400斤大胖子,吐出象曰云雷屯,他身上顿时涌出了无数云纹和雷纹,配合他狰狞的面孔,还有四蹄腾空、撕咬撞击的凶兽马交,犹如上古魔神、复生临世,堪称恐怖无比。
安禄山挥舞一把丈八蛇矛,吞吐不定,波涛翻卷如云,奔腾之声如雷,竟然平地卷起道道罡风、雷电,无人可当。
小蛮骑着战马,飞驰而来,眼红娇斥:“安禄山,你也又今日?我女蛮国被你祸害荼毒,生灵涂炭,吃我一剑!”
她飞身而起,向安禄山扑来。
安禄山狞笑道:“好个背主的女奴。老子心慈手软,饶你一命,你就是这么报答朕的?”
他丈八蛇矛,猛然一斩!
小蛮去势快捷如风、矫健如猿,一剑之威,凶险万分,可见她对安禄山国仇家恨、血恨之深,这一击大有与敌偕亡、同归于尽的态势。
八面观音、四面观音双双骑马杀来,两位巾帼美人,都浑身浴血,看到小蛮不管不顾,一人单人匹马向安禄山发起挑战,两位成熟菩萨蛮大惊失色,一左一右策应小蛮,向安禄山刺去。
三女,都是女蛮国一等一的好手,三女合力,三剑合璧,那是女蛮国有史以来最强的一击。
谁知···
安禄山却哈哈大笑,猛恶一斩!
400斤的胖子,犹如魔神临世,一击之威,闪电雷鸣,蛇矛之寒芒,亮瞎了众人之眼。
噗··
只听得裂锦之声,小蛮、八面观音、四面观音,三位杜预麾下女蛮国武功高手,竟然被安禄山一击,轻松打飞。
她们的剑芒,在空中折断、流星般粉碎。
一击。
只要一击,安禄山便将三位实力堪比武进士的胡姬,杀得崩溃、粉碎。
无数观战滁州军民,惊呆了。
无数心,瞬间寒意刺骨、如坠冰窖。
杜预带着骑兵、高手,孤军深入,不顾一切发动决死突击,才勉强趁乱杀到安禄山面前,执行斩首行动。这可以说是开战迄今为止,乃至安史之乱以来,大唐军对安禄山绝杀的最好机会,没有之一。
但!
想不到,安禄山本事这么大?
小蛮、八面观音、四面观音三人夹击,却被安禄山一击打飞?
三女在空中后仰,喷着一口鲜血,坠入战场,陷入昏迷,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