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不像,倒像是叛军被人袭击?”
林如海皱眉眺望:“要是叛军粮草,被人端了老窝就好了。叛军无粮,又抢不到,坚持不了几日就得退兵。”
“真的像是叛军被偷袭?”
宋佳霖兴奋欢呼起来:“快听,是爆炸声。叛军随军携带的火药,被人点燃了。爆炸了!”
滁州城,原本悲凉、悲怆的气氛,顿时一扫而光。
人们欢呼着,冲上城墙,兴奋地指指点点,指点着远处不断冲天升起的火球,巨大的爆炸火球,接二连三的点亮了漆黑的夜空,仿佛一串串盛/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
“轰!”
“轰~”
“报!”
一骑飞马来报,兴奋道:“陈大人、林大人,是叛军的粮草囤积处,被人偷袭,点燃,其中用来攻城的火炮弹药发生殉爆,北狄鞑子死伤极多。”
“啊?”
陈炜惊喜万分:“谁?谁在暗中帮我们?”
林如海也眉飞色舞:“好,打蛇打七寸。这下可打中对手的软肋了。粮草、大炮、火炮一旦被焚毁,我看安禄山他们拿头来撞滁州城墙?”
滁州,万民欢腾,举城沸腾。
大人孩子,弹冠相庆,黄发垂髫,喜大普奔。
“可到底是谁呢?”
宋佳霖好奇道:“谁能有这么大本事,在暗中帮助我们?关键时刻,放了一把火呢?”
城墙上,还有一些特殊的“客人”,也在冷静观战。
王异、蔡文姬、公孙大娘、诗妖薛涛。
这些都是杜预兴办的“儒学”“女学”的女老师。
在玉真公主、花蕊夫人先后离开后,她们自愿留在滁州,站在城墙上,远远观战。
这些天,王异一直在女校教书,心情大好,容光焕发。
她精通兵法,看着远处升腾而起的爆炸火球,拍手道:“我明白了。这不是什么焰火,也不是耍花样。而是炸药。是安禄山军队携带的攻城炸药!有人偷袭了补给点,点燃了所有炸药,才有这等声势。”
滁州军民一听,吓出一身冷汗。
叛军本来势力就庞大,占据压倒性优势,还携带了这么多炸药?
这是要把滁州炸上天啊?
宋佳霖弹冠相庆:“多亏这位游侠,暗中襄助,将叛军炸药引爆,估计还炸死不少敌人蛮夷。最好把安禄山也送上西天,那才阿弥陀佛。”
牛贺喜形于色:“战争没打,先劫敌粮道,挫动敌人锐气,这是大喜事啊。”
公孙大娘美眸清冽,紧紧攥住剑柄,按捺不住冲下去杀敌的战意。
“这节奏?莫非是?”
蔡文姬却美眸灼灼:“杜预赶回来了?”
“那他怎么不回城?游离在外?”
薛涛也兴奋起来:“他要是回来,我们就有主心骨了。”
黑暗中,突然有人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回来呢?”
“杜预?”
众女惊喜,尖叫起来。
“真的是你?”
林星河奔跑过来,纵体入怀。
她梦中无数次魂牵梦绕的情郎,终于返回身边,怎么能认不出来?
杜预走出黑暗,微笑道:“各位,我回来了。”
陈炜、林如海兴奋上来:“好小子,真是你干的?”
宋佳霖、牛贺等好友,齐聚上来,兴奋地你给我一拳,我踢你一脚。
滁州城,沸腾起来。
“杜预回来了。”
“是杜解元。”
“杜预回来,我们滁州就有希望了。”
“可只有他一人,没有援军,我们能打得赢叛军?”
“哈哈,你只怕是不知道,杜预杜解元一人守城,击退妖蛮的威力。我们可见识过。”
滁州百万百姓,对杜预有一种盲目的乐观——仿佛只要杜预站在城墙上,哪怕对面雄师百万、战将千员,滁州都稳如泰山、绝不会有半点疏漏。
但杜预却带来一个噩耗:“安禄山的大军,距离此地,不过五十里。”
杜预补充一句:“叛军主力精锐尽出,大概四十万人。”
陈炜、林如海等人的心,瞬间如坠冰窖。
“四,四十万?”陈炜长大嘴巴,愕然道:“伪帝安禄山,还亲自统帅?”
“全部精锐?”林如海也咋舌道:“安禄山疯了不成?他不打长安、不打潼关,却来打滁州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