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蛮横道:“你们都不是孱弱的人族,而是强壮的妖蛮!身上都流淌着北狄血统,岂能与那些弱鸡相提并论?快,滁州就在前面百十里处。给朕连夜加速赶到,天明的时候,趁着滁州守军麻/痹大意,闪电攻城。将滁州城屠戮地鸡犬不留,我倒要看看,杜预精彩的表情。哈哈哈···”
在他的怒火、积威下,叛军不敢丝毫停留,只能强打精神,连夜急行军,犹如黑夜中的豺狼虎豹,向滁州扑去。
谁知。
就在安禄山鞭挞军队,疯狂连夜赶路时,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凄厉惨叫:“火!起火了!我们囤积粮草的补给点,起火啦。”
安禄山猛回头,又惊又怒。
果然,远远看到远处的囤积粮草的补给点,竟然火光冲天,惨叫连连,显然被人突袭。
“怎么可能?”
安禄山精神一震,虎躯猛颤:“我们连夜行军,路线都是我临时定下的。根本不可能外泄。滁州太守陈炜,不过中人之姿,中规中矩守将,哪有这等本事敢连夜派兵出城、伏击我大军粮草?可恶!”
他大声咒骂,却不得不带亲卫军,猛扑回去,去救援粮草。
因妖蛮大军作战虽然勇猛,每个人战力都顶得上2、3个人族士兵,但也有一个缺点——吃得多。
冲天蛮力的另一面,就是饕餮大胃王。每一个虎族蛮人,每天要吃15斤肉。每一个狼族蛮夷,也要吞噬10斤肉。
补给,就是最大的问题。
虽然叛军可以毫无人性,一路烧杀抢掠,搜刮补给,甚至可以直接吃人。但沿途村镇城池,听说叛军要来,早就吓得逃得精光。加上杜预献计后,大唐朝廷采纳,连夜飞鸽传书,通知各地坚壁清野,不能让叛军就地掠夺粮草,各地官府也纷纷撤走百姓、清空村落。
每次叛军抢掠,几乎找不到什么食物和人口,白费力气。
比如这次大举南下,沿途的村落都是无人村。叛军只能泄愤、火烧,但依旧找不到什么食物。
若随军携带的粮草,也被一把火烧光,那这支军队将陷入没有补给、孤军深入而尴尬境地。若再打不下滁州城,那就只能活活饿死。
安禄山打了一辈子仗,自己也断人粮草无数,自然清楚这劫粮道、断粮草的凶险。
“可恶,到底是谁?”
安禄山眼神愤怒,喷火:“难道是···”
他眼前,浮现出一个人的面容。
杜预。
安禄山随即愤怒摇头,否定了这种可能:“不可能,他昨天还在长安。我大军如此神速,又比他更接近滁州,他怎么可能跑得这么快?又怎么可能针对性劫掠我粮草?”
他骑着马交,风驰电掣,狂奔向粮草囤积地。
还没到,安禄山心就凉了大半截。
因火光冲天,祝融临世,粮草和牲口已经焚烧地啪啪作响,还传来了不知多少守军的凄厉惨叫声。
“有人突袭!”
“该死!”
“不好!”
安禄山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大变,骑着马交,狂暴一阵风般卷入战场,却只能看到一个可恶背影。
纵火犯放了一把火,骑着神驹飞速远去。
现场,只留下了一头双头尾火虎,正在闪电飞速肆/虐,每到一处,就是一通狂喷,火焰熊熊,点燃了堆积如山的粮草和牛羊圈。
冬季本就干燥,粮草很容易起火,牛羊们更是被活活烧死,走投无路,发出恶心的焦臭。
安禄山看了一眼,就知道完蛋、救不回来了。
粮草囤积点,遇到双头变异尾火虎,算是倒了大霉——尾火虎横空出世,纵横驰骋,双虎头喷出道道灭世烈焰,所过之处,便是冲天大火,哪怕手忙脚乱的北狄妖蛮,上来截杀,都被瞬间烧成火人,惨叫乱跑,反而变成了纵火犯助纣为虐的帮凶。
破坏,比防守容易得多。
杜预就潜入戒备森严的屯极点,释放出双头变异尾火虎,疯狂纵火破坏。
安禄山来的不可谓不快,戒备也不可谓不森严,但依旧家贼难防,被杜预钻了空子,烧光了大半粮草。
更要命的,是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木桶。
当双头变异尾火虎,火焰焚烧、喷吐到木桶上时,安禄山就面色剧变,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不要啊。”
这惨叫,简直比小娘子被北狄妖蛮劫掠、抓到马背上叫声更凄厉。
但一切都完了。
堆积如山的成片木桶,在火焰炙烤下,轰然爆炸开来。
只听得一声冲天巨响。
木桶堆轰然爆炸,一朵硕/大无比的蘑菇云升腾而起。
为了救火、抢救粮草辎重,数以千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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