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什么波折。无论是好是坏,他女儿名节受损,都会亏大了。
而田洪凤却眼明心亮,一眼看出王伦不怀好意:“前面,只怕没有什么人家了。调头回去吧。”
王伦大声道:“学政大人谁说没有人家?前面有我王伦同窗好友——杜案首的家啊?”
他阴笑道:“今日春龙节,杜案首乃是我滁州后起之秀,岂能不去他家吃龙食?岂不叫人笑话咱们?”
马车上,各家士族夫人小姐,听到杜案首之名,也纷纷激动起来。
“就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杜案首?”
“呀,前面居然是他的家啊?要去!”
“不知道杜案首这大才子,能作出什么样的龙食?”
后面尾随之人,也纷纷聒噪,要去杜案首家吃龙食。
田洪凤瞪了王伦一眼,知道这混蛋没安好心。
范仲永更是跑得飞快,跑到杜预门口大叫:“杜兄,快出来,各位大人来你家吃龙食了。还不快端出来?”
马车上,林星河担忧皱起眉头。红娘在一旁跺脚:“杜预那懒蛋,家徒四壁,穷得家无余粮,能做什么龙食?这下要丢大人了。”
“这是有人要故
意整他啊。”
林星河咬紧牙关。
众人,转眼来到了杜预的“宅邸”,齐刷刷倒吸一口冷气。
震碎三观!
杜预的穷,简直超越他们想象极限。
范仲永还唯恐杜预逃掉,拍门大叫道:“杜兄,还不快开门?我知道你在家呢。有什么好酒好菜,还不端上来?让我们也沾沾喜气?”
王伦看着杜预的陋室,没忍住哈哈大笑。
“这里,是人住的地方?”
他身后的乌衣会,一众上品士族子弟,纷纷狂笑。
“我家的奴仆下人,都比这好。”
“我家猪,都住的比这好!”
“我家耗子,都比这强。”
“穷酸成这样,还天天上学,还什么案首,笑死人了!”
“闭嘴!”
田洪凤一瞪眼,杀气凛冽。
乌衣会众人,有恃无恐,冷笑不止,继续羞辱杜预。
田洪凤能吓唬住一般士子读书人,但吓不住乌衣会子弟。
他们人人家世不凡,随便一个叔伯官位可能都比田洪凤高。
区区四品官,他们还不放在眼里。
一声声嘲讽,反而更加甚嚣尘上,连后面不少读书人也跟着嘲笑起来。
世态炎凉,逢高踩低,本就是人之常情。
平素,他们只能仰望杜预的绝世名作。现在才知道杜预才名那么大,居然还住在这样简陋的房子里,令他们马上找到优越感。
“杜案首,真是艰苦啊。”
“家徒四壁,四面漏风。”
“我家虽不富裕,也不是上品,但至少比杜案首强太多。”
连后面
马车上,一众夫人小姐也大失所望。
林星河也被闺中密友各种调笑。
“星河啊,这就是你未来夫婿的房子?”
“难怪林大人不答应这桩婚事。这人太穷了。”
“星河,你可要想好。”
“诗词不能当饭吃,不要跳火坑啊。”
林星河面色如常,红娘却气得发抖,恨不得跳下去,骂那些风言风语女人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