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丑事,请皇上降罪!”
如相终究还是分得清轻重的,比起与逆贼勾结之罪,还不如承认了如庶人的私通之罪,毕竟前者是抄家灭族之罪,而后者虽然名声狼藉,却罪不至死,至少死了就死如庶人一个,如府却逃过了抄家灭族的大祸。
“如相果然不愧是朝中重臣。”凌欢嗤笑。
这老狐狸狡猾得很,看来是下定决心要弃车保帅了。只是如相也太小看皇上的容忍程度了,刺已经埋下,如庶人又与人私通,这口气秦封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的。如相想要全身而退,简直就是做梦。
“如右相纵容孙女如氏与逆贼勾结祸乱后宫,此举罪大恶极,不配为一国之首相,与逆贼勾结为叛逆之罪,本应抄家问斩,朕念你在朝为官多年,此事并非是有心为之,因此,死罪可免,即日起革职贬为庶人,三代之内不得参加科举。”秦封脸色阴沉,冰冷无情的话语落在如相的耳中却仿若晴天霹雳。
“皇上……”如相脸色惨白,颤巍巍地发出绝望的呼喊。
“如庶人不守妇道,与逆贼秦意私通,大胆狂妄惊扰太后英灵并欲谋害皇后,所犯之罪罄竹难书,罪无可赦,赐凌迟之刑!”
趴在地上的如庶人浑身一颤,双眼翻白,竟然被吓得彻底昏死过去。
秦封面无表情地将目光看向跪在地上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安国公:“安国公身为外臣,却私下窥觑后宫,用心险恶,其心可诛,褫夺铁券丹书,同时降爵三等,并罚俸半年,三年不得上朝!”
安国公脸色大变,他颤抖着想要说什么,可对上皇上那双冰冷无情的目光,瞬间所有的勇气都没了,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安分伯,朕已经对你网开一面,你好自为之!”秦封冷冷地说道。
安分伯,他从堂堂超一品的国公爷现在降成了三等伯,不但被降爵,还给了一个安分的头衔,皇上这是在警告他,让他以后要安分一些啊,安分,安分,顶这个头衔安家日后岂有出头之日?
更让安分伯痛彻心扉的是,安家的铁券丹书被褫夺了,这可是祖上立了大功,被先祖皇帝赐给安家保命的东西啊。
这一刻,安分伯内心被如潮水般的悔恨淹没,他甚至开始怨恨如相,若不是如相,他也不会进宫,更不会被夺了丹书和被降爵位。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激怒皇上的是与人私通谋害皇后的如庶人,被牵累的是他和如相,不,如正言这老东西是罪有应得,谁让他如家教养出这么一个祸害来?可他是无辜的啊,他完全被如正言这老东西祖孙俩给祸害了……
如果说安分伯是欲哭无泪,悔不当初,那么如相则是心如死灰,他本以为将勾结逆贼之罪推搪过去,如府便会安然无恙,可事实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因此而迁怒他,甚至直接将他革职贬为庶人,甚至如家三代不得科举,皇上这是要彻底绝了如家的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