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一来,又到了秋风萧瑟的季节,李靖在林子里舞剑,不远处的张出尘正在抚琴,二人就像是一对神仙眷侣,浪迹在江湖。
一阵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以李靖的敏感,已经探知了马蹄数,大约有十来人,马蹄声浑厚雄劲,不像是中原的马儿,倒像是北方草原上的马,李靖有点纳闷,这吴兴之地哪儿来的草原之马?
抚琴之声尚未停下来,李靖也不停,依旧舞着剑,正是到了风生水起之时,一队人马出现在舞剑范围之内。李靖剑锋微转,卷起一排落叶,随着剑气在空中形成一道八卦型,随即缓缓散开,舞剑范围内均被受到波及,那队人马顿时受到冲击,不由得长嘶一声,立即停了下来。
“前方何人,敢在此捣乱?”
马背上那汉子拍拍马儿的脖颈,这才安静了下来,于是大喊道:“这位英雄好剑法,真让人大开眼界啊。”
李靖手下招式,张出尘按住抚琴,滚滚落叶也止住而纷纷奄下。李靖闻声而出,回应道:“见笑了,随便舞着玩玩,拿不上台面的。”
那汉子跳下马来,走进瞧了李靖,眼中透露出喜悦,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友相逢,“是你呀,原来是你,多年不见,你可好?”
李靖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马背上的汉子就是当年的阿史那突利,草原上的启民可汗,现在出现在这儿,定是有什么阴谋,或者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原来是启民可汗,请受李靖一拜。”,随即又说道,“不知道可汗来此有何贵干?”
突利乔装来此,就是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现在既然被李靖碰到,想来也是上天注定,但是此行是机密中的机密,就算李靖当年救过自己,然而此一时彼一时,所以突利只好答非所问。
“想当年,李将军大展雄风,可谓是所向披靡,也幸得李将军所救,不然我突利早就命丧黄泉了。”,突利感慨道,“请受在下一拜,以表达李将军的大恩大德。”
李靖急忙扶住突利,撇眼望了望他身后的十几个随从,各个身强体壮,这一眼,便知定是有什么谋划。“可汗不必如此,当年之事已成云烟,后来也发生了许多变故,现如今的我已然是流落江湖,早就不是什么将军了,可汗只需叫我药师便好。”
突利刚还在想怎么运气这么差,此次秘密出行,怎么可能受到大隋军方的关注,听李靖这么一说,心里面不由得放松了许多。突利给后面的随从们一个暗示,众人这才放松了警惕。
突利说道:“听说大隋皇帝正在征召二十万人,但是不知道所为何事,本汗怕他对我不利,所以前来看看究竟。”
李靖大吃一惊,二十万?难道又要打仗了?
长安城内,皇城楼上,沈光一身磷光盔甲,在秋天的落日下,反射着阵阵微光。太极殿内,炀帝高高在上,正危坐在上位,堂下一位臣子弯躬着,君臣二人像是在讨论什么。
炀帝开口问道:“萧爱卿,你看这项工程,该派谁去才最合适呢?”
那臣子原来是萧妃的哥哥萧瑀,萧瑀怯怯的回答道:“回禀皇上,臣以为,当今大隋,能担任这项工程的人,无非只有两人,一是先皇所封大匠宇文恺,二是宇文恺的师弟李春。”
炀帝皱皱眉头,不解的问道:“这宇文恺是众所周知的名匠,但是现在年事已高,恐不能担此重任,你说的这个李春又是何人?”
萧瑀回答道:“这宇文恺是年纪大了些,但是这年纪越大,思虑越是仔细,越让人放心。二这李春,就是宇文恺的师弟,曾设计修造了一座石桥,名叫赵州桥,去年刚完工,所以他的名气尚且微小。”
炀帝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让这李春担任东都的设计,萧爱卿看看如何?”
萧瑀摇了摇头回答道:“皇上,微臣以为此举不可,李春虽然是宇文恺的师弟,但是二人所学并非一样,这李春对于建桥尚有能力,但是要说东都的话,还是宇文恺有经验些,当初修造这仁寿宫的时候,文帝便命宇文恺作为大匠监造,现在东都一片荒野,要想完好的规划,还得靠一个有建筑经验的名匠合适。”
炀帝定睛一瞧,眼前这萧瑀分析的还算挺好,这些年,看来是没有白费心思,心中不免赞许。
“即是如此,那就拟旨任宇文恺为大匠,监造东都,杨素担任副监,还有一事,这人选定好了,那么萧爱卿,劳力可曾备好?”
萧瑀急忙答道:“回禀皇上,二十万劳力已经征齐,是麻叔谋负责征召的。”
炀帝若有所思的自语道:“麻叔谋...。”
而刚刚征召完二十万劳工的麻叔谋,此时此刻正奔往杨素府中,向杨素禀报这一路上的经过,杨素点点头,“当年收留你,看来是正确的选择,此事办得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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