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李德林手中的密旨却被人夺了去。就在李德林高举密旨的时候,宇文成都腾起轻功,趁他不注意,一把手抢过了密旨,转而交到了杨广的手中。
太子打开一看,果然是父皇的笔记,当真是被耍了这么多年,不对,这一定是父皇的猜疑,他并没有看破,不然怎么会叫我监国,这些全都是杨勇的把式。
这时候杨勇高声喊道:“杨广忤逆皇命,本宫奉先皇遗旨,请诛杨广。”
黑压压的兵士将竹心苑围得水泄不通,刀戈在明月的照耀下,格外晃眼,大队人马就要杀向杨广,一个声音从竹心苑外传了进来,“太子无忧,老臣来也。”
又是一队人马,装备精良,各个满弓搭箭,脸上充满了杀气。
李德林大惊失色,怪不得没见到杨素,“杨素老匹夫,先王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助纣为虐?”
杨素哈哈大笑道:“谁助纣,谁为虐?哪里有纣,哪里又有虐?”
太子见状大喜,高声喊道:“将士们,杨勇与李德林谋反,本宫重金悬赏,取此二人人头者,赏金百两,官升三级。”
当兵就是为了挣钱,越是皇城的兵,拿的钱财越是多,现在听到官升三级,赏金百两,这可是多少年都得不到的机会,个个士兵们都拿出了拼命三郎的阵势,都来争着取李德林和杨勇的项上人头。
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李德林的卫队根本经不起这帮死士的拼杀,一阵打杀之后,就剩下几个护卫在杨勇身边,杨勇胆怯的往后退,但是又能够退到哪儿去呢?
不远处,宇文成都弯弓搭箭,一弓三箭,杨勇身边的三个护卫应声而倒,就剩下李德林和杨勇,只好乖乖的被绑了起来。
太子点燃了密旨,喃喃自语到:“有谁见过密旨吗?”
第二天早朝,太子依旧登上了太极殿的上位,但是这次坐上的却是龙椅,而不是以往的太子椅,朝堂之下的大臣们面面相觑,这时候太子假装悲痛万分,口中念念的喊道:“父皇,父皇啊,儿臣舍不得您啊。”
太子的表演着实精湛,声泪俱下,朝堂之上也引起一片哀鸣。
随后张公公宣读假诏,而太子便以这假诏登基,史称隋炀帝。
李靖带着张出尘南下,经过了途中的走走停停,观花赏月,半年之后,终于到了沈家村,然而沈家村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采,来到这儿的全是外地人,虽然家家户户早出晚归,又有谁会知道十多年前这儿的一场浩劫。
李靖领着张出尘来到了沈光家的旧址,多年没人打扫,房屋早已经破烂不堪,不过尚且可以住人,李靖将它打扫了遍,终于可以停下来暂时作为歇脚之地。
夜深了,李靖与张出尘一番亲热之后,终于休停了,二人相拥入睡。
一转眼,又是天明,李靖感觉门外有人,匆匆跟去,却只见一个身影。李靖紧紧相随,但是轻功却没有那人好,这世上难道还有比太岳山更厉害的地方?
李靖偏不信这个,死死追着不放,那人终于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李靖。李靖大吃一惊,“师父。”
原来这人影竟然是文中子,李靖喜不自胜,惊讶的问道:“师父,原来您没死啊?”
文中子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靖儿,你看到的不是为师,而是为师的幻象,你现在处在梦中,为师要告诉你的是,当年为师在此留下幻象,就是等你到来,告知你回到未来的方法,但是现在不行了,你要带走这个女子,是决计不行的。”
李靖不解的问道:“师父,出尘是个好女子,为什么不能带她走?”
文中子解释道:“靖儿,你是未来人,她不是,你要回去,我便告诉你方法,但是不能带她走,否则,她会在途中急速老去死去,而且她怀有你的骨肉,你细细琢磨吧。”
李靖大喜,“师父,你是说,出尘,她怀了我的骨肉,我有儿子了?”
文中子点点头,接着说道:“靖儿,你现在还要回去吗?”
李靖站在原地,心中犹豫不决,“我想家,我想爸妈,我想...。”
文中子开口道:“靖儿,我先告诉你回去的方法,但是时机未到,切不可妄动法门。”
文中子将法子告诉了李靖,然后凭空消失,李靖大声呼喊道:“师父,师父。”
张出尘拍了拍李靖,叫到:“李郎,你怎么了?”
李靖这才从梦中醒了过来,回想刚才的梦,亦真亦幻,是真是假难辨,他挠挠头,看着张出尘,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出尘,你是不是有了?”
张出尘纳闷,不解的问道:“我有什么了?”
李靖打趣道:“我们的孩子呗。”
张出尘红着脸,一脸的娇羞,怯怯的回应道:“哪有那么快,昨夜才...。”,张出尘睁大了眼睛看着李靖,调皮的将一颗豆子扔向李靖,“你这个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