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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出黄仙洞,抵达水磨坪村。第一军军部现在就临时设立在水磨坪村。高级指挥官们现在都已经从四面八方汇聚在水磨坪村。第一军军长贺耀庭将军走到众人面前,开始点评总结此次演习的得失。
远处的草丛里,几只金钱豹小心翼翼地伸出脑袋,看了看这些身披铠甲的勇士几眼,然后又钻入草丛里面不见了。
曾都音乐学院编钟馆内,望海正在指导室友金茂王子学习编钟的最基础知识。金茂王子拿着木锤,轻轻敲击钟架上的编钟。
曾都玉石街九州琴行,怀义望着眼前几块由木匠制作好的板材,不由得感慨万千。上个月,曾都城里有一户大户人家,要拆掉看房子,重新建造新房子。
怀义听说这户人家要低价出售看房子的所有材料。怀义听说这栋老房子有许多柱子,当即很感兴趣。
怀义购买了这栋老房子的一根柱子。他知道这种柱子历经常年的干燥,已经不容易变形了,是非常适合制作琴的面板的。
怀义把年岁已久的柱子送到木匠那里,指导木匠加工成他所需要的板材。
现在木匠已经把加工完成的板材运输到了九州琴行。怀义开始进行进一步的加工。
怀义现在的心情不错。他想象着一个多月后的情形。到了那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制作完成了几只琴。对了,到时候,一定会有许多人来抢购这些琴的。
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曾都的居民们一大早就开始忙碌起来。贺天齐也不例外。
他已经提前几天与街坊们打过招呼。今天他将要歇业一天。他的杂货店里面的许多日常用品已经脱销。
他必须前往批发商那里进货。他早早地吃完早餐,随即出门准备进货。
贺天齐推着货车行走在曾都街头。他的货车就是一辆人力板车。
贺天齐经过一个菜市场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将货车停放在菜市场外面,随即进入菜市场打算购买几样蔬菜。
贺天齐走出菜市场将几样蔬菜放置在自己的板车上面,然后推着板车前进。
不时地有人和贺天齐打招呼。有些人还是曾都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于是乎就有人感到困惑。
“那个老头子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主动和他交谈?”
“他呀,是一个难得的做生意讲规矩的人。无论是原来做大生意,还是现在做小本生意,他都是只卖真货、童叟无欺,真的很难得啊。”
“哦,对了,他还有一个能干的儿子,据说是我们曾国的一位高级将领。”
“原来如此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说实在的,贺天齐倒是不希望儿子有多么大的出息。他只是希望儿子拥有一个可以糊口的职业就可以了。
儿子的职位越高,就意味着儿子回家陪伴自己的时间越少。现在儿子被擢升为曾国第一军军长,随即回家的机会就越发稀少了。
当然,贺天齐只能暗自这样思考。他无法向任何人包括自己最为信任的人倾诉这样的想法。否则某些人可能还会指责他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无数的事情遮掩了老人内心的孤独。老人于是越发起劲地经营自己的杂货店。他现在必须借助杂货店的人来人往,排遣内心的孤独感。
贺天齐赶到批发商那里,批发了一些日用品,随即路过一座厕所。他放下板车进入厕所里。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来到贺天齐的板车跟前,有些随意地翻动了一下板车上面的东西,随后快速地离开。
贺天齐走出厕所,继续推着板车赶路。他没有注意到有些人正在向他走过来。
“对不起,大叔,耽误您一点时间。”
“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贺天齐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群人出现在自己的周围,将他团团围住。
“大叔,我们奉命执行公务。敬请大叔接受我们的检查。”
“当然可以。没有问题。”
最近曾都有个别商贩唯利是图,制造销售假冒伪劣产品,坑害消费者。市场管理人员加大了查处打击的力度,以保护消费者的利益。
当然,贺天齐向来都不屑于这些同行的雕虫小技。
他一向认为,商人,无论是做大生意还是做小买卖,都必须诚信经营,而绝对不能依靠损害消赞者的伎俩来谋取利润。
贺天齐从来就是严把进货关,因而从来就能够坦然面对相关职能都门的任何检查。
“大叔,请问,这是什么?”
“哦,这是我使用的装钱的盒子。”
“大叔能够打开它吗?”
“当然可以。”
贺天齐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他发现眼前的这些人似乎与以往的那些管理市场的人员有些不同。
以往的那些检查人员拿起食品,一般会使用鼻子检测是否有什么异味。今天这些检查人员就完全没有这些动作。他们只是一个劲地翻动东西,利用眼睛检查,即便拿着食品也没有闻一闻。
老人尽管有些困惑,不过还是非常配合地打开了盒子。对方有一个人手疾眼快,立刻从盒子里面取出一个东西。
“大叔,这是什么东西?”
贺天齐完全糊涂了。刚才他前往批发商那里进货,已经将盒子里面的所有银两全都支付给了批发商。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盒子里面应该是一无所有。他深感困惑的是,现在盒子里面却平白无故地冒出一团布片。
“大叔,请回答我们的问题。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检查人员看到老人保持沉默,于是继续追问了一句。
“我,我也不知道。”
“难道这件东西不属于您?”
“是的,我确信它不属于我.”
一个年轻人小心翼翼地拿出这团布片,并且打开它。布片里面包裹着一幅手绘的地图。
曾国情报总部行动处处长潘长河一眼就看出,它竟然是曾国军队的一幅兵力部署图。
刚刚,情报总部收到了一份匿名的举报信。匿名举报人举报说,今天将有内奸在曾都城里某某地段活动,以便和相邻某诸侯国的间谍接头,以便向间谍提供一份绝密情报。
潘长河感觉事态严重,当即就率领行动处的人马出门,早早来到这里布控守候。他们已经拦截搜查了许多可疑人员,但是都一无所获。
大家万万没有想到,现在,他们居然在一个老年人的板车里发现了极不寻常的东西。
手下将查获的地图呈交给潘长河。潘长河当即感到事态严重。他深感诧异的是,眼前的这位老人除了略微有些困惑以外,并无任何惊慌神色。
我们是不是搞错了?或者,我们是不是上当了?有时候敌人那一方搞情报的间谍为了安全起见,往往会预先来一个假举报,引诱反间谍人员去查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从而放过了真正的间谍。
老人依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潘长河自然也越发困惑起来。他现在急需知道,这份地图是不是一份真实的有重大价值的军事地图。
潘长河告诉手下,现在暂时把老人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