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朋友,你无须讲述这些人人皆知的大道理。现在我只是求求你告诉我问题的答案。”
“好吧,既然你苦苦相求,我就告诉你也无妨。其实你也应该猜出我的做法。”
“你完全知道当时的情形。人家林万金势力强大。我势单力薄,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我唯一的选择就是忍气吞声,逆来顺受。我当然不可能将这件事情告诉给儿子。我不希望儿子受到这件事情的任何影响。”
“所以,耀庭自始至终不知道这件事情。你想想看。假如我告诉耀庭这件事情的话,耀庭他一定会不依不饶地和林万金缠斗。耀庭能够有取胜的把握吗?根本没有。”
“耀庭如果一直纠缠这些事情,一直做这样的无用功,最终就会荒废他自己的事业。于是我当然只能向耀庭隐蹒实情。”
“可是,老朋友,你的做法却害惨了我。就是由于你,也肯定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当年被林万金欺负的时候,一个个全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忍气吞声——”
“——都没有和林万金抗争,于是导致林万金习惯了这样的恶行,更加横行霸道。于是,今天,林万金又利用同样的方法来欺负我。”
“你说什么?林万金竟然欺负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鸣放当即讲述了自己的遭遇,并且恳求老朋友帮忙。贺天齐询问李鸣放自己怎么样才能帮助他。
李鸣放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希望贺天齐给儿子贺耀庭打招呼,让贺耀庭出面解决问题。
贺天齐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你既然对我说了这个事情,那么我就谈谈我的想法吧。你干脆直接去找耀庭谈这件事情。”
“我绝对不会阻拦你。如果耀庭向我询问当年的事情,我也会和盘托出,告诉他当年的真相。”
“好,这样也可以。我同意你的建议。”
李鸣放离开贺天齐家里。他知道危机并未解除。贺耀庭究竟何时回到曾都,目前还是一个未知数。还有,贺耀庭是否愿意出面帮助自己也是一个未知数。
自己看来必须再次与林万金正面交锋一次。他随即再度约见林万金。
李鸣放与林万金再度会面。林万金以为李鸣放打算认输了,以为李鸣放会低价转让商铺,却不料听见李鸣放讲述了一段很久以前的往事。
“林老板,我就把话说穿了。这次你不再找我麻烦,那么一切就过去了。我们彼此相安无事,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不然,假如林老板还是要欺负我的话,那么我没有办法。我只好去找贺耀庭将军,把你当年欺负他父亲的事情告诉贺耀庭将军。我就只能仰仗贺耀庭将军来主持公道了。”
“当年,人家贺耀庭的父亲可是曾都商界的成功人士。你的一番恶行可真厉害,直接把贺耀庭父亲从商人变成了穷困潦倒的底层人。”
“林老板,当年,你的威力可不小啊。你可真厉害啊。”
李鸣放又重复了几遍你可真厉害。
林万金当即惊呆了。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抬眼一看,李鸣放已经站起来走远了。
林万金看着李鸣放的背影,发现李鸣放是那么的昂头挺胸。
#林万金迷迷糊糊地回到家里,将李鸣放的话语原原本本地讲述出来,告诉给了自己的两个宝贝儿子。
次子林永贵认为李鸣放不足为虑,认为他只是编造了一个子虚乌有的故事,借以吓唬自己的父亲。
林万金知道长子最有头脑。他决定让长子核实一下李鸣放的话语的真实性。
“永富,李鸣放口口声声说二十五年前我霸占了一个叫什么贺天齐的家伙的商铺。事情过去了这些年。我根本就不大记得过去的事情了。”
“我也不可能记得每一个被我欺负的人的名字。毕竟曾都城里,甚至曾国全境,这些年被我欺负的人也太多了。我哪里记得清楚。”
“永富你就抓紧时间核实一下吧。李鸣放还说这个受害人贺天齐的儿子现在已经成为了将军。”
“你必须同时核实李鸣放的这句话的真伪,看看贺天齐的儿子是否果真是将军。我们必须掌握事情的真相。”
“如果李鸣放的话语只是假话的话,我们自然无需理会他。万一李鸣放讲述的全都是事实的话,我们也好早早地进行必要的防范。”
林永富点点头,当即出门开始调查事情的真相。
结果很快出来了。李鸣放讲述的全都是事实。林永富回家告诉了父亲和弟弟详情。父子三人当即沉默了。他们明白自己遭遇了最为强劲的对手。
林万金决定认输。他决定将当年霸占贺天齐的商铺归还给贺天齐,以便求得贺天齐的谅解,当然更是为了取得贺天齐的儿子贺耀庭的原谅。
次子林永贵也认为只好如此。只是林永富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老爸,您的想法未免过于自以为是了。您以为您将商铺归还给贺天齐就万事大吉了。我看未必。”
“当然,贺天齐也许会原谅您。贺天齐毕竟是一个老人,只想息事宁人,是非常有可能的。只是贺天齐的儿子贺耀庭将军就未必愿意原谅您。”
“您想想看。本来人家贺氏父子生活得好好的,当年正是由于您的行为,结果导致贺氏父子俩一直不得不生活在极度的贫困境地。”
“贺耀庭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当然现在更是一个事业有成的人。”
“贺耀庭要是知道就是当年您的一个行为导致他从一个富家公子,从一个富二代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穷二代,他能够善罢甘休,能够原谅您吗?根本不可能。”
“贺耀庭现在是我们曾国第一军军长,是我们君王的红人和心腹。”
“他要是借助君王的力量惩罚我们的话,我们还有回旋的余地吗?我们肯定没有了任何回旋的余地。我们就彻底完蛋了。”
林万金当即惊恐万分,认为自己只有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解决麻烦。
“要不这样。我拿出我的全部财产的十分之一或者五分之一补偿贺天齐。这样贺天齐父子二人就可以一举成为曾国的有钱人。这样他们应该感到满足了吧。”
“老爸,您依然将问题看得过于简单了,因为我们的对手并不仅仅只是贺天齐父子二人。我们还有不计其数的对手。”
“我还有许许多多对手?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老爸您好好想想吧。当年受到我们伤害的人几乎是成千上万。尤其是十年前的那样一起事件,您难道就彻底忘记了?”
“作为儿子的我,今天可是依然记忆犹新。十年前,我们林氏集团生产的一批食品导致数十人死亡,导致数千人的身体受到严重伤害。”
“我们当时和某些官员们勾结起来吓唬那些受害者,吓唬那些受害者的家属,才使得他们最终不得不收敛了一些,不得不忍气吞声地接受了我们支付的微不足道的一点赔偿金。”
“那些受害人还有他们的亲人,其实一直打算重新追究我们的责任。”
“现在假如他们知道我们得罪了君王最为器重的一位将军的话,他们一定会趁机兴风作浪。到时候,我们大概只有倾家荡产了。”
“毕竟按照通常的惯例来说,应付一条人命的赔偿金可是一个天文数字的赔付额。我们就是赔付人家再多的钱财,恐怕也难以消解人家的恨意。”
“当然,到时候一旦事情被揭穿,上面要是正儿八经地追究我们的责任,我们就更加无法招架了。”
林万金和次子林永贵顿时慌乱得有些六神无主了。林万金急忙向长子询问对策。
林永富当然也没有现成的药方。他思索良久,最终还是想出了对策。
“老爸,弟弟,我认为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们只能来一场鱼死网破的大决斗。我们必须和贺耀庭进行一番生死较量。唯有这样,我们才有一线希望。”
“儿子,我们可是在和人家掌握兵权的将军对垒啊。我们拥有胜算的把握吗?”
林万金忧心忡忡地询问大儿子。大儿子却似乎胸有成竹。
“老爸,我们并非孤立无援。其实二王子三王子一直打算拔除贺耀庭这颗钉子,一直打算扶持自己的嫡系人马控制我们曾国的第一军,以便最终逼迫小王子下野。”
“我们应该刻不容缓地和二王子三王子联手,对付贺耀庭以及其他威胁我们林氏集团生存的家伙。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扭转我们的颓势。”
“可是,儿子,我们真的有把握战胜对方吗?”
“爸爸,您别担心。对于我们极为有利的一个情况是,贺耀庭现在正在边境地区指挥一场军事演习。”
“据我所知,他大概至少还要半年左右才能结束演习返回曾都。”
“我们可以利用这难得的半年左右的时间,做好战斗准备,以便到时候收拾贺耀庭,还有收拾我们的其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