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劝我一下?”
季鸣和彭丰功无语望天,“昨天不是劝过你了,非是不听,宁愿请我们吃暖锅也要了,不过来一趟你是不能安宁下来”
张自新反应过来,自知理亏讪讪笑道:“季鸣兄、丰功兄、意卿、敬春,多谢你们陪我胡闹了,一会儿回去,咱们吃暖锅吧?”
李意卿挑眉,嗯哼,一会儿非得吃穷他,让他大清早来学舍吵他,“几位哥哥一会儿多吃点羊肉,让自新哥肉疼”
范敬春几人对视一眼,“嘿嘿”
张自新有种不好的预感,几人坐马车城内外来回,到迎客来的时候几乎都饿得饥肠辘辘,几人本就胃口不小,跑了一上午了,暖锅一上来,把菜烫熟后撸着袖子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吃的是满头大汗。
先前说好的吃到撑的几人愣是吃了好久,百分之五十地吃了十几碟羊肉,张自新挑眉,虽然他家在望江县,但生意可不少,这点东西可吃不穷他,啊,他爹、祖父、曾祖父、曾曾祖父可是一直有钱到现在的,要不是家里没有自己的权势,生意怕是都做到隔壁的乌延国了。
“呃...”
“呃...”
彭丰功和范敬春同时打嗝,两人对视一眼,看向边上的同窗,见几人都躺着,便安心下来,看来大家已经没什么体面在了。
“哎哟,撑死了”
张自新幸灾乐祸道:“就这?还想把我吃穷了,不够我一把扇子的银钱”
他真的不怕被打吗?李意卿想,现在他还小,身高上好像套不了自新哥的麻袋,慢慢直起身子走到张自新面前,宽大的衣袖一下子遮住张自新的脸,伸出邪恶之手,一手抓着张自新,一手挠痒痒,“让你装,你不装会死啊”
几人刚刚已经受够张自新的矫揉造作了,虽然知道他是故意作怪的,但这么久来,大家也是见到他的大手大脚,连季鸣这个在安庆府的公子哥都没他出手阔绰的。
在张自新反应过来要挣扎的时候,范敬春和彭功丰已经一人拉着他一边腿了,季鸣捧着张自新的脸揉搓,李意卿在他腰侧拿手钻他。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放开我啊”
“不放,让你一天天作妖”
半柱香后,张自新气喘吁吁,“哈哈,快,快,放了我,太,,累了”
几人见此才放过他,张自新歇了一会,起身要报复李意卿,“好啊,竟然对你自新哥出此毒手,今日我不戳回来算我输”
范敬春挡在李意卿前面,“你要做什么,意卿还小,你怎么可以欺负他”
季鸣和彭丰功也挡在李意卿身前,“是啊,你这么大岁数了还欺负一个孩子”
“什么?我欺负意卿?”张自新不可置信地看着三人,他们刚刚是瞎了吗?没见到意卿以小欺大吗?还有,敬春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以前他们俩最好的,而且前一个月才跟他表妹订了亲的,这亲戚关系,说起来以后敬春可是要叫他表哥的。
李意卿在几人身后,从范敬春身后伸出头露出两排大白牙得意地看了看自新哥,“嘿嘿”他现在可是团宠。
张自新无奈只能悻悻地坐下,要不说人就不应该太过得意,李意卿在几人喝茶闲聊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茶杯,把有些松散的门牙碰了下来。
“唔”
“怎么了?”
李意卿扯了扯嘴角,盯着茶杯里的牙齿,“没事”
张自新惊呼,“嗯?怎么还流血了”
李意卿赶紧拿手捂住嘴,范敬春焦急地上前,“快让我看看,怎么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意卿,你掉牙了”
“哈哈哈哈”
知道了,知道了,牙就在跟前,我能不知道吗,让你大嘴巴胡咧咧出来,李意卿怨念地看着眼前的张自新。
范敬春放下心来,而后轻笑道:“没事,过一阵子就长出来了”
就是可能会被府学的同窗笑道,毕竟府学的人不说他们几个,还有一些儿子都有意卿这么大的,一下子在府学见到门牙缺失的李意卿肯定忍俊不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