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似乎正要跳下墙头,却被小姐一把抓住了,别让她轻举妄动。
这些动作哪能瞒得了拥有顺风耳功能的刘病已呢。
刘病已听到未婚妻的一席话,手儿突然觉得沉重无比,观瞧金钗的眼神便充满了无限柔情和感慨。
满满的母爱,沉重的回忆。
刘病已突然深有感触起来。他这个不速之客,何尝不思念21世纪的亲爹亲娘呢。
刘病已突然觉得手上捏着的不是一枚金钗,而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这个稻草又如同海峡两岸的空头船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
“他娘亲的遗物?我对她娘亲祈祷,能否达成心愿呢?不让她杀了我,怎么着都行啊!明天我登门退婚都成!”想到这里,刘病已将金钗攥紧放在唇边轻声说了一句话:“求求你,让你女儿放过我吧,我也是一名孝子,希望你能理解。”
刘病已说完,就将金钗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此时,墙头上突然传来少女的小声惊叫声:“小姐,他,他吻你的金钗,就相当于吻……吻了小姐你!”
刘病已突然听到这句话,立马紧张起来。
他边在屋内来回踱步,边侧耳倾听未婚妻如何说法。
半晌功夫,才听到未婚妻的声音:“他,果真是刘病已吗?不会是我们认错人了吧!”
“小姐,晴儿不知道呢!那一次跟他见面还是六年前,他父亲在的时候,领着他到咱们家里来过。自此后,他父亲不知踪影后,他就再没登过咱们家的门。”
“不过,听人说他是一个性格孤僻古怪的人,害怕见人,长得模样也吓人,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那位小姐的话里多了几分犹豫和思索。
“小姐,我们别管这些了,赶紧进去,一刀结果了他,把金钗拿回来。”旁边的女丫鬟这般催促着。
刘病已听着这名少女的话,气得牙根痒痒。心里好气:“好家伙!我跟你近日无怨,远日无愁,你干嘛动不动就要拿刀剁了我?冷血杀手?还是你才是巫族灵主的化身?”
不过,让刘病已有些看到希望的是,从未婚妻的话里,还是能判断到,未婚妻是一个容易被情绪感染的人。
想到这里,刘病已赶忙将金钗放在唇边,深深地吻了一下。
一次不够,再来一次……
“小姐,小姐,你的脸怎么热得发烫!你刚才洗澡着凉了?感冒了!”丫鬟连忙惊讶到。
“晴儿别动!”
“晴儿?好家伙,我记住你了!”刘病已心里深深地记下了这个动不动就要宰了自己的“晴儿”。
“啪”地一声,貌似是晴儿的手背被未婚妻打了一下。
刘病已想象着,应该是未婚妻看到自己这般越轨的举动,让她无限蒙羞,脸蛋已经骚得滚烫。
趁热打铁,要让未婚妻彻底软服下来。
刘病已转身来到床边,盯着金钗端详了一会儿,便和衣而卧,将金钗放在心脏的部位,用手捂紧。
这一幕恰好透过窗户看得真真切切。
“啊?小姐,你怎么流泪了!你不会是因为刚洗了澡,被冷风一吹,生病太严重了吧!”晴儿惊讶地嚷到。
“不!晴儿,咱们走!”
“走?可是金钗呢?我自己进去吧,定能一刀将他结果了,给你拿过来!”晴儿真是杀不了刘病已始终不死心。
“不用!咱们走!”未婚妻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走?好!让我逮住机会非把他给宰了!”晴儿咬牙切齿地说到,似乎跟这少年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
晴儿不知道小姐的心里早已翻江倒海,被这俊朗少年的举止彻底折服了。
此时的许萍儿心里想着:“自己视娘亲的遗物为命,他也视我这饰物为心肝宝贝,这样的人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坏人!
他是一个坏人吧!专偷女人心的大坏人!
……
刘病已躺在床上,听着院墙上一阵轻微的嘈杂声过后,又待了大半天,确认外面没有异响后,才起身,急忙去关上了窗户,吹灭灯盏,卧床休息。
刘病已脱了衣服才知道,刚才跟两位少女的一番折腾,后背衣服上已经被冷汗湿透。
闭上眼睛,怎么也睡不着。只能睁开双眼盯着夜色的黑,为今后的事情苦恼。
但苦恼了大半天,突然想通了:今天的事儿算是躲过了一劫!至于明日如何?管他明日会怎样,今日先好好睡一觉再说。
刘病已翻了个身,便闭目酝酿起睡意来。
同样的夜晚,有人眠却有人不能眠。
一间闺房内,美艳少女许萍儿在一方块素白绸缎上按下了红色的印泥下去。
绸缎中心位置赫然画着梅花金钗。
颜色俏丽,让这金钗栩栩如生。
许萍儿在印章旁侧写下了两行工整的古隶:
“俊郎倚醉牵罗袂,夺得宝钗金萍翠。”
书写完成后,她便将那拿着笔的手托着腮帮子陷入沉思。那个陌生,却又十分英俊的少年映入脑海。而让她怦然心动的是,自己常常戴在头上的金钗,他竟然搂在怀里,放在心窝的位置。“这不是相当于把自己搂在……”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红晕一阵。
“笃笃笃……笃笃笃……”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萍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
许萍儿忙起身,将毛笔放置笔架后,去开房门。
门外站着一位四五十岁的老者。
他正一脸慈祥地看着许萍儿。
“爹,我贪恋一会儿书卷,就忘记时间了。”许萍儿借口说到。
“哎,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许广汉就是不信这个邪,偏要让闺女学文识字。”许广汉边说着边迈步进了闺房。
萍儿急忙闪身抢到老爹前面,几步走到书案前,将刚刚绘就的画作和诗歌藏在身后。
她担心因为弄丢了娘亲生前的遗物,而受到爹爹的嗔怒责怪。
“萍儿啊,这几日看来,倒是为父害了你啊!”许广汉满眼里的慈爱,盯着萍儿关切地担忧到。
“爹,这话怎说?女儿认识了字,能帮爹算账,照顾瓷器作坊,还能读书作诗绘画,陶冶情操,何乐而不为呢?”
“呵呵,你倒是乐了,可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家可就惨了喽!他们这些做商人的,哪有一家的公子的学问能超过你的,这让爹委实犯难了!再不行也不能找个酒囊饭袋,委屈了萍儿你啊!”
许广汉用一手手背拍着另一手的手心说到。
“爹!女儿还小,我还不想嫁人呢!”
“还小?你都一十又二,早该嫁人了!虽然说你跟刘家那个小子早有指腹为婚的婚约,但刘忠坤销声匿迹这么多年,两家又无过多交集,我与他当年的约定当然可以作废。”
许萍儿欲言又止。
许广汉看到女儿这副模样,叹口气继续说到:“我知道悔婚这样的事,真的委屈了你,也别怪爹势利,但刘家这几年早已经没落了,你若嫁过去,真的只剩下了吃苦。吃苦的会是萍儿,但心头疼的却是爹啊!”
“况且,听说刘家的小子又痴又傻,这样的人不值得闺女托付一生。如若嫁给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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